風一句話,眾人藏匿心頭許多疑問皆是被一一拉扯而出,連成一體。

十四年前,黃泉閣突然對外宣稱申屠銘無故猝死,結果此事沒過多久,從未收過男弟子的月影谷卻是破例收下荊銘,而且申屠銘跟荊銘年紀相仿,名字裡都帶有‘銘’字,這是不是太巧了一點?

五年前,左火烈出事後沒多久,荊銘便怪異的練起了毒功,如果真如白展風所言,他們是從左火烈手上搶到的百毒食蟲花,那這一切也就都順理成章,解釋的通了……

下意識的,幾乎所有人都信了白展風的話。

這一刻,不僅是申屠豹和荊若水臉色難堪到了極點,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荊銘也是陡然撐開雙眸,迸射出兩道冷冽的寒光。

白展風與左行風相視一眼,雙雙會心的笑了。

白展風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將此事說出,就是為了把黃泉閣跟月影谷置於所有宗門的對立面,不管其他宗門信與不信,至少會對黃泉閣跟月影谷產生戒心,這樣一來,在雙方宗門大戰爆發的時候,其他宗門就算不出手幫忙,也肯定會保持中立,這對他們來講,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申屠兄,荊谷主,請問白兄所言,是否屬實?”白髮老者聲音低沉,眸中殺機隱現,如果他們真的為了一件天地靈物而做出暗殺這等齷齪的勾當,那上一次是左火烈,下一次會不會就輪到他們天星殿頭上?

一想到這裡,白髮老者心中就有著難以抑制的殺意。

“哼!簡直一派胡言,銘兒乃是我從小就收養的孤兒,只因我月影谷一向收女不收男,所以才一直未將此事公之於眾,只是後來銘兒開始長大懂事,我怕他知道此事後會心有不平,從而疏遠與我之間的感情,我實不願看到如此,才會破例將他收為我月影谷弟子,至於銘兒這一身毒功,的確是來源於百毒食蟲花,只是這百毒食蟲花乃是我無意中自一深山中得到,根本就不是從左火烈身上搶來的。”荊若水憤憤道,“白老頭,你捏造這子虛烏有之事,究竟是何居心,若有證據,不妨拿出來給眾人一觀,若是沒有,就休要在這裡信口雌黃!”

荊若水這一解釋,倒也是合情合理,當下眾人的目光又都轉投到了白展風身上,等待著他拿出有力的證據。

“知道此事之人,除了你們的心腹之外,其餘人恐怕早就死在你們手上了吧?證據?哼哼,有證據我們還會讓你們逍遙到如今?”白展風陰沉著臉說道,“荊若水,人在做,天在看,究竟有沒有做過此事,你們心裡清楚!”

“哦?這麼說,你是拿不出證據咯?”荊若水錶面冷笑,心裡卻是暗暗鬆了口氣,“諸位,白展風身為一宗之主,卻是為老不尊,無故捏造不實資訊陷害同道,企圖讓諸位敵視黃泉閣與我月影谷,實乃心術不正之輩,還請諸位給我們評評理,還我們一個公道!”

“呵!話倒是說的好聽,身為堂堂一宗之主,不僅敢做不敢當,甚至還倒打一耙,莫非你月影谷修煉的,就是如何讓人變得厚顏無恥嗎?”

正當白展風與左行風被荊若水逼得啞口無言之事,一道滿是嘲諷的冰冷之聲卻是自兩人身後陡然響起。

譁!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順著聲音方向投射而去,只見那裡,一名身穿奉天閣白袍的紅髮少年,正筆直挺立……

第二十四章 五宗同盟

隨著滿是嘲諷的清冷之聲緩緩在廣場上空迴盪。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定格在白展風身後那名相貌俊朗的紅髮少年身上……

“嘖嘖,六階魂尊?小傢伙,看樣子,你應該是奉天閣的弟子吧?”玩味的望著卓天釗,申屠豹嘴角勾勒出一道淡淡的不屑弧度,“你知不知道現場在座的都是何人?這裡哪裡輪的到你來放肆?白老兒,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