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怎麼辦?他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我想這也沒辦法呀。”他聳聳肩。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知道呢?仇瑚哥,這實在太讓人起疑。”她好急呀,這下更不知該不該出去了。

“那就出去問問吧。”伊瑚讓開身,“早說了,得當面解決才行,還是讓你出去吧。”

“可……”她能用魚精的身份和他碰面嗎?

可這時耳畔又響起他吃力的喊聲:“小蕎……若你不出來,我會一直喊下去……一直喊下去……”

聽見他已聲嘶力竭,若依他的硬脾氣,於蕎飛相信他是會真的吼到她出面見他為止。

“好,我出去。”

於蕎飛再也忍不住地急奔出去,一衝到練毅面前,見他蹲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模樣,已隱忍不住地攀住他的雙肩,“毅……你怎麼了?既然知道我是隻魚精,為什麼還不死心?”

“你叫我怎麼死心?當發現一顆心已漸漸被一個女人所融化,可後來才知道她竟是隻魚精時,她卻避不見面,這要我如何承受得住?”他忍著滿腔苦楚,沉著嗓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飛蕎飛現在只想知道他是如何知曉這個秘密?

“我本就懷疑你,近日府裡又來了位法師,他確切地告訴我你是魚精的事實。”他緊抓住她的雙手,“不管你是誰,是人是妖或是精,我都不怕。”

“你……你當真不怕?”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怎麼會怕呢?”他緊緊抱住她,終於扯開嘴角笑了。

“可我怕……”倚在他懷裡,於蕎飛心底雖是感動,但仍對未來感到無比的無助與茫然。

“你怕什麼?”練毅嗓音又嘶啞了。

“我怕……怕你我沒有以後,你是王府的王爺,更是當今聖上最重要的左右手,若與一個魚精在一塊兒的訊息傳出去,那還得了!”於蕎飛斂下眼,對著他倩然一笑,“你回去吧。”

“你怎麼可以?”一激動,他嗓音又形破碎。

“別這樣,我是說真的,但我會在一旁好好看著你,祝福著你。”柔柔地一記笑容裡涵蓋多少無奈。

“住在府邸嗎?”一雙鑠目直瞅著她。

“不……我還是住在這裡。”回開臉,她已不敢回睇他那雙仿似要看透她心思的雙目。

其實她多希望能夠守在他身側,永遠永遠——但任誰也知道,她是妖,守在國之大將旁,不久定會被發現。

若聖上怪罪下來不就連累了他?

“不行,我要你——”嗓子一破,他居然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這都怪他剛才太過逞強,直喊著她的名字。

“好好好,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回敬遠王府。”

“不,我不走。”他倒是耍起脾氣,硬是跟她鉚上。

“你怎麼可以不回去?”她咬著下唇,不希望成為他的負擔,如果他真走,她肯定會傷心,可為了他的仕途,她不能不這麼做。

“既然我們怎麼也談不攏,那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他重重吸了口氣,已經打算賭上未來。

“好,反正我們只是妖精,只要我一變法術,立刻會將這個靈幻居消失掉,轉移另一個地方。”她也賭了氣。

他的瞳底映上她堅定的臉……最終,他放開了她,黑沉似海的眼依舊鎖著她,“好,你拿法術來逼我投降是吧?”

“我……”見他黑瞳再度讀不出訊息,於蕎飛的心頭已猛然揪住。

“可以,你若堅持,我也束手無策,但我要讓你知道,我是不會投降,回去後就辭掉敬遠王這個頭銜。”

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他便面無表情地轉過身,飄然而去??

“毅!”於蕎飛心急了,想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