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門再次合上,室內的陰沉沉的空氣便再次慢慢的凝滯在了一起,原來沒有了小骨往常嘰嘰喳喳的吵鬧聲,自己竟會感到如此的害怕和彷徨。白子畫顫抖的指尖有些無力地輕輕滑過小骨的側臉,那上面還殘留著一絲絲血紅,雖然隱隱約約,但是卻足以像一把刀刃般狠狠地刮傷了他的俊眸。

“小骨,很疼是嗎?對不起,是師父不好,又讓你受傷了。”白子畫依舊愣愣低聲說著,帶著滿滿的深情,這一世他對自己說過不能再讓小骨受到一點點傷害,可是終究還是自己傷了她,白子畫眸光很深,修長的手指不敢再停留在小骨受傷的那一處,長指慢慢滑下,滑過她的秀眉,滑過她緊閉著的雙眸,滑過她挺翹的鼻尖,可是最終他還是停駐在了她的臉頰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於在意,還是太過於害怕,此時看著的小骨,他只覺得更甚於當年把小骨救回來的那一刻,雖然當時的她沒有一絲生氣,甚至沒有一絲溫度但是他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的小骨終是會醒過來。但是此時此刻,自嘲自己卻是半點自信都不敢有。

昏黃的燈火迷迷濛濛的照著白子畫削瘦的側臉,極具憔悴之美。白子畫依舊溫語著:“小骨,你在那邊,還好嗎?無論你現在在哪裡,都要記得師父在這裡等你回家,聽到了嗎?小骨。”

“小骨,你不是想要去外面嗎?你不是一直想要吃師父做的桃花羹嗎?只要你回來,師父什麼都依你,好嗎?”

“小骨……。”

字字句句,深情綿綿卻從未重複過。他知道小骨喜歡說話,喜歡熱鬧,儘管知道她聽不見,但是白子畫沒有一絲停歇過,也從來沒想過停歇,他涼薄的側臉輕輕貼在同樣是微涼甚至有些冰冷的小骨臉上,雙手緊緊環著她的腰身,眉間苦澀的一陣莞爾,小骨,這樣,你會不會暖一點。

日升了又落,接下來的這幾天對於白子畫來說也許是他一生以來最為折磨卻又無比珍貴的日子。這幾天,白子畫都不忘精心照看小骨親自養殖的七彩蝴蝶,因為他記得小骨說很漂亮,非常喜歡,所以每一日清晨他都會像平日裡的小骨一樣親自去看一下。然而剩下的時間,白子畫都靜靜地坐在小骨的床榻上,為了不想讓她感到寂寞,所以儘管原本生性淡薄的自己也在這個時候對著小骨自言自語了半天之久,夜晚時,為了不讓她感到害怕,所以自己總是在小骨的床榻邊彈琴,一彈便是整整一夜。而是這樣的看似平淡的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

而如今已經是小骨昏迷的第七天了,是夜,如墨的烏雲輕輕在月牙灣蕩過,隱隱的吞噬了半片光華。

房內,一直昏迷的花千骨的額頭佈滿了冷汗,小臉上原本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紅暈就再這一霎間變得蒼白無比,緊閉的眼瞼上纖細的柳眉緊緊得皺成了一團,似是恐慌又似是害怕什麼。慘白的唇瓣微微顫抖:“師父……師父…。我錯了…。”

“師父,你見見小骨,我真的知錯了…。。”

“求求你,小骨真的知錯了…。”

“師父……”

而就在小骨嘴唇微動的瞬間,白子畫已經敏感的覺察到了,他有些緊張有些激動地坐在榻上,深灰的眸光緊緊地看著小骨的容顏,雖然不知道此時的她正處於哪一個片段,但是在她的臉上,他很明顯地看到了小骨的絕望和彷徨。白子畫心中一緊緻,顫抖的大手摸了摸小骨已經被汗水沾溼的小臉上,喊道:“小骨…。。小骨…。。”

“師父,我求求你,小骨不是這樣的,我真的知錯了。”

依舊沒有轉醒,此時沉浸夢幻之中的花千骨神智裡的一根弦恍若崩掉般,耳邊依舊縈繞著師父清冷的語氣,“花千骨,為師這些年教了你什麼東西,你竟然在仙劍大會竟動起殺機,為師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花千骨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