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想了想,輕聲道:“姐,那是咱親舅舅,過分了吧?還有,沉黃浦江這個梗,你哪學來的。”

秦寶寶:“曼姐那裡學來的,她的口頭禪,真奇怪,老喜歡把人沉黃浦江。”

秦澤心說,你也好不到哪裡,真奇怪,老喜歡說我是蛆,還是黑心的蛆。

“黑了心的蛆,快炒菜,發什麼楞,我聞到焦味了。”

“肥肉炸出油渣肉才好吃,你不懂。”

客廳,許悅紅著眼睛,站在家人面前。

她老子瞅瞅她,沒說話。外婆瞅瞅她,也沒說話。她弟弟津津有味看電視。

親媽問道:“怎麼了?”

許悅委屈道:“表哥欺負我。”

親媽道:“哦。”

舅舅道:“常事。”

外婆笑道:“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說表哥欺負你。”

秦媽和老爺子:“呵呵。”

許悅:“。。。。。。”

“那,那我生下來就是給表哥欺負的嗎?”許悅委屈道。

“嗯,要是擱在百年前,把你嫁給你表哥倒是不錯。”親爹嬉皮笑臉,“不過她和寶寶得天天打架。”

“呸,就知道胡說八道。”秦媽怒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秦寶寶從廚房出來,聽見這話,瞪一眼舅舅,她對舅舅向來沒好臉色。

敲門聲響起來,砰砰砰,很激烈。

許悅屁顛顛的開門,外面站著四五個男人,叼著煙,痞裡痞氣。

第三百七十章

許悅站在門口,沒讓開,望著幾個陌生的男人,怯怯的問道:“你們找誰。”

為首的男人摘下菸頭,丟地上踩滅,“許光住這裡吧。”

從小見慣討債上門的女孩,過去的幾年裡,每次年關時最煩人,總有一批批的債主上門討債,經過各種討債方式上門的許悅,心裡有點怯,但不慌,淡淡道:“你們找錯人了。”

說著,就要關門。

“沒找錯,身份證上就是這個地址。”為首的男人推住門,一口的外地音。

許悅一小姑娘,手勁肯定沒成年男人大,而且看起來都五大三粗的。

一夥人湧進屋裡,為首的男人笑呵呵:“許光,該還錢了。”

屋內,眾人心裡齊齊一沉。

翹著二郎腿的舅舅,一瞬間,臉色僵凝,忙起身,像孫子似的堆起笑臉,微微彎腰:“劉哥,您怎麼來了。”

“不來,你這個錢能還?”為首的男人大馬金刀的坐下來。

“不是說好過完年嘛,”舅舅臉色尷尬,難看,“您高抬貴手,讓我過個年,成不?”

“什麼錢,又欠了誰的錢,當年的高利貸不是還清了?”外婆臉色很難形容,各種複雜,拽住兒子的手:“你又在外面欠錢了?”

舅舅苦著臉,“媽,我今年炒股輸的。”

“欠多少?”

“沒多少。”

“我問你欠多少!”外婆吼了出來,眼眶通紅。

“三百萬!”為首男人伸出三根指頭,慢悠悠道:“利滾利,現在是三百五十萬。”

三百萬。。。。。。

儘管知道兒子是什麼貨色,儘管比這還多的債都還過,但對一個從富裕走到貧窮的家庭,三百萬,能直接壓垮。

“你這個孽障,早知道就把你掐死算了,你怎麼不死外面,死外面好,別回來連累兒女。”外婆使勁打舅舅。

“媽,這次真不是賭,我這叫投資,投資!”舅舅邊擋,邊狡辯。

老爺子嘴巴動了動,好久才忍住沒笑出聲。

你會投資?

原諒我這個金融教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