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她就走神。

並不是掙脫了,只是把事藏心裡了。

王老爺子要還是十年前的暴脾氣,早就派人收拾那臭小子,就像當年他提著槍頂趙鐵柱他爸腦門那會一樣。

隔了將近一個月,那小子總算來了。

正想著,王子寧和楊萍進屋。

王子寧一進屋,就麻溜的跑王子衿邊上,諂媚道:“姐,我幫你把他趕走了。”

王子衿面無表情。

楊萍見狀,立刻惡人先告狀:“那傢伙可狂的嘞,我們讓他走,他竟然還不服氣,說我沒錢沒勢的小屁孩,哪有資格和他說話,讓家裡大人跟他說。”

客廳裡,大人們聽的暗暗皺眉。

王子衿假裝沒聽見,低頭,幫爺爺剝葡萄皮。

王老爺子眯著眼,看不出喜怒。

楊萍繼續道:“他還讓我給支票,說不給支票就不走。”

王媽媽蹙眉:“他要支票?”

小姑王靈燕呵了一聲:“這眼窩子淺的呦,我就說吧,一個沒根沒底的小子,哪裡配的上子衿,門不當戶不對,能幸福?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最後一句是抱怨給王子衿聽的。

二姑王靈花瞪一眼女兒,道:“別瞎說,那孩子看著也不像這樣的人。”

楊萍大驚小怪的聲音:“我可沒胡說,媽你不懂,上次他來家裡,當然要裝的人模狗樣的,現在和表姐鬧掰了,表姐又不理他,就想著再從我們王家撈一筆好處。這種人哪有明誠哥好啊。”

踩完秦澤再捧一捧張明誠:“明誠哥天天來看子衿姐,他倒好,現在才來,指不定是因為被人欺負了,終於想起表姐了。對吧子寧,你當時也在場的。”

王子寧剛想順著表姐的話接幾句,恰好這時,王老爺子睜開眼,看他。於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低聲道:“你還不是你讓他在外面站到明天的。。。。。”

王子衿猛的抬起頭,盯著她。

冷不丁的被出賣,長輩們目光看來。楊萍氣道:“我就想試試他啊,誰知道他一點誠意都沒有。”

720 你敢動手?

“啪嘰!”

一顆葡萄砸在楊萍臉上,王子衿砸的,並且似乎餘怒未消,抓起果盤裡那串葡萄,一股腦兒全砸過來。

楊萍都懵了,忘記躲開。

王子衿站起身,在長輩面前消沉一個月的王家長孫女,終於像一隻被激怒的雌虎,惡狠狠道:“再讓我看到你耍小聰明,今年別在王家過年了。他缺錢麼,他能用支票砸死你。”

客廳裡猛的安靜下來。

過了幾秒,顯然極少受這麼大委屈的楊萍“哇”一聲哭出來,叫道:“憑什麼啊,這又不止是你的家。”

哭聲打破沉默,王靈燕替侄女打抱不平:“子衿你有點做表姐的樣兒?怎麼說話的,這麼大的人了。”

王子衿冷哼一聲,抬起巴掌:“再哭信不信我打你。”

楊萍哭聲一窒,忍不住看向母親,二姑王靈花性格軟弱,神色無奈。

“看看,看她這樣子,嫂子,你真該多教教她。”王靈燕看向王媽。

“子衿你這話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說。”王二嬸隨主流呵斥一句。

“我都管不住她,別說教了,她從小就不聽我的。”王媽也跟著抱怨。

王子衿還小的時候,夫妻倆關係不睦,王媽動不動就回孃家,王承賦又工作忙,沒時間照顧女兒,家裡當然是有保姆的,但一個孩子跟著保姆,豈不是太可憐,於是王老爺子把王子衿帶去了軍屬大院。

等過了幾年,王承賦夫妻倆關係有所好轉,再把女兒接到身邊時,女兒已經不聽話了,也不怎麼和爸媽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