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溢位一句。

風清雲點點頭,摟著她說道:“其實早在還不知道你和她之間過去的交集時,我就已經想提這事,只是一直拖著。儘管不承認,但我很清楚,即使這幾年和小柔在一起時,我也從未放下過你。就算這樣,我卻依然和她在一起,也依然訂婚,很卑鄙是嗎?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壞,這樣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也覺得很歉疚,所以能給她的都給,都滿足。除卻她戴著偽善的面具,其它方面,她一直做得很好,對爸媽他們也很用心,只是不知,這樣的用心是不是別有目的現在我已經無法相信了。”

“知道嗎?十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我曾經一度很失落很頹廢,覺得自己被辜負了,覺得自己做的不好,覺得自己不及格,一度懷疑著自己,幸而有少凡陪著,才慢慢的走出陰霾。我一直盼著你回來,告訴我,你只是小小的離開一下,只是和我開個玩笑。可是三年過去,你一直沒有回來,而這時,倩柔卻向我表白了。”

“那時候的小柔,說句話都會面紅,看著她,我就看到她跟在你身後姐姐姐姐的叫的情形,也想到你在我面前說過不喜歡她後來又說她很乖很好的樣子,神推鬼使的,我就答應了她。現在想想,那時帶著些報復心理吧,一心要報復你離開,牽上她的手時我大肆宣揚,宣倩柔是我女朋友了,我就想你知道後會不會馬上回來,氣憤地對我嚷著要我和她分手。可是,你沒有,半隻字的風聲都沒有。”

“不得不說,小柔是個及格的女友,她真的很完美,很識大體,除卻她的真正面目,她真的會是一個好太太。但是,本來就是因為一時意氣和她在一起,我很清楚,自己的心並不在她心上,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們相處一直很和諧,相敬如賓,不像情侶,反而更像朋友,卻又多了一分對彼此的責任。我給她尊重,關懷,沒有造出任何緋聞,唯一沒有給的,是心。”

宣雨靜靜地聽著他說著過去,隨著他的話,心情或高或低,複雜難明。

“清楚自己並不是真心的愛她,也就一直守著禮儀,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麼多年,我和她的第一次,還是在去年,因為喝醉了而糊塗發生的。記得那天是十年,你還是沒有回來,在買醉酒館那邊喝的酒,醒來就發現兩人在一起了。十年了,你依舊不回來,我等的夠久了,也疲累了,更不是聖人,無法無限期地等下去。既然已經有了關係,和她又拖了這麼多年,那就訂婚吧。”

去年才睡在一起?宣倩柔瞪了大了眼,滿目都是不可置信,有可能嗎?可看到他認真的眼神,她又心虛的掩下眼簾,可就算是真的,想到他們曾經這麼親密過,她就覺得難受,覺得彆扭,覺得酸。

想到這個胸膛那個人也枕過,也攬過,她就覺得煩躁不已,想要咬人。

“上天總是在玩著它認為好玩的遊戲,訂婚當日,你卻回來了,還親手遞上我們的訂婚戒指。我是恨的,恨你早不回遲不回,偏偏在這樣的場合出現,你是想幹什麼呢?恨的同時卻又有著更多的歡喜和期待,期待你做些什麼,期待你像以往那個潑辣小貓似的將我奪回來。可你愣是什麼都沒有做,置之不理,從容自在。我真恨啊,不得不去逼迫你,一步一步,逼你的同時也在逼著我自己,以至於到最後,我將我們逼到了這個地步,將你逼離我身邊,甚至不惜逃跑,我錯了。”

“看到你留下的紙條人影全無的時候,不是不慌的,尤其在知道你曾經想放棄自己生命的時候,不是不怕的。每一個回來的訊息都是沒有你的蹤影,心就烙的慌,每晚都在噩夢中醒來,縈繞的是你血淋淋了勿生氣的樣子。我不怕找不著你,我只怕找到你的時候,卻已經是永遠失去了你。”風清雲拉過她的手壓在自己的心口上道:“每每想到那個畫面,這裡就痛得像是前支針在扎著,赤赤生痛。”

宣雨鼻子發酸,捂著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