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說道:“你現在去我在西區那家,我一會就回來,等我回來再說。”說罷不等她開口,就掛了電話。

再回到病房,宣倩柔正翻閱著一本雜誌,臉容恬靜,見他進來,不由淺笑問:“什麼電話呢,在外邊聽也不嫌冷?”

“工作上的事,要趕著處理,我。。。”

“既然這樣,你先回去吧,我沒什麼大礙,媽咪他們來了我也會好好說的。”她體貼地道,一臉的諒解。

風清雲看著她的笑臉,升起一絲歉疚,溫和地道:“對不起,小柔。”

“好啦,這又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這點正經事我都還不能諒解麼?將來怎麼配當你夫人,在你身邊輔佐你?”宣倩柔嗔怪地道。

風清雲喉頭一緊,眼簾垂了下來,那股子歉疚更深了,他卻沒有多說,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撥弄了一下她的發,這才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宣倩柔的臉就變了,那雙帶笑又諒解的眼睛充滿了妒火和惱怒,氣的兩手都在顫抖。

直至他離開後,宣倩柔憤怒得將手中的書本撕成了碎片,緊咬著的唇也泌出細細的血絲來。

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越來越變得難以掌控?他的心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就快抓不住了,怎麼辦,怎麼辦?

宣倩柔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目光落在撕碎的雜誌上其中的一個標題,雙眼一亮,對啊,怎麼就想不到呢。

她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緊緊將他拽在身邊,誰也甭想奪走。

宣雨駕著她自己那輛黃色的福克斯,來到風清雲那個秘密的家,守衛兵儼然早就收到通知,宣雨才說了兩句,他就已經放行。

憑著記憶,宣雨在那條油柏路上一直向前驅使,不忘流連兩邊的景色。

接連下了幾場大雪,厚厚的積雪積壓在路邊,落在枝頭上,沉甸甸的,像是穿上純白的冬衣一樣,白的耀目。

遠遠的瞧見那一間獨立的白色小洋房,門口的小院裡,幾株臘梅已開花,紅豔豔的,在雪中,煞是瑰麗。

將車停在路邊,她推開院子的木欄柵,走進院子裡,微微仰起頭看著梅枝上的花苞,盛開的,高傲又冷豔,半開的猶如美人懷抱琵琶半遮臉,而那些花骨朵,就像是含苞待放的少女,羞紅著臉,欲開未開。

她向來愛梅,喜歡它的節氣,喜歡它不與群芳爭華的孤傲,風家大宅裡也種了好多臘梅,自小她就喜歡和風清雲在那裡玩耍。

看著這幾株梅花,她忽然想起,在十四歲那年,她和風清雲也在風家大宅摘到好多梅花泡了一罈酒,埋在了牆角的臘梅下,十幾年過去,不知道還在不在?

風清雲回到家,還沒下車,就看到宣雨在院子的梅樹下微仰著臉,不知道想到些什麼,唇角有著淡淡的笑容。

他下了車,也不開口叫她,就雙手抱著胸倚在車門邊看她,等她自己發現他的存在。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墜在枝頭上的紅梅,瑰麗的色彩,是想到那一罈酒了嗎?

在她離開的幾年,到了冬天,他就會到宅子裡的梅樹下看著梅花發呆,他們親手埋下的那一罈酒,早在她離開的第三年冬天,被他一個人全喝光了。

不是不怨恨她的,恨她就這麼私自逃離,恨她不夠愛自己,以酒祭情,他喝光一罈酒,醉倒在梅花樹下,也大病了一場,然後,將心埋了起來。

“阿嚏。”宣雨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回過神來一下子就發現了倚在車邊的他,頓時綻開一朵笑容來。

第178章 做一回飛蛾又如何

她在梅樹下,巧笑嫣然,他倚在車旁,清逸俊雅,兩兩相對,似乎比以往都來的要平靜。

一陣風過,宣雨又打了一個噴嚏,擦著鼻子看著皺著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