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了幾根銀針,紮在了他的上下唇和下頜。

陳心安一邊下針,一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阿牛啊!下次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別那麼貪吃,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別隻顧自己胡吃海塞,不想著別人還餓著肚子。

明白了嗎?”

羅牛開始還覺得好玩,這銀針紮下來,上下嘴唇子都麻木了。

這也不疼啊!

可很快,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整個嘴裡就像是含著一塊火炭似的,從牙花子底下呲溜溜的往上冒熱氣。

然後幾乎每顆牙齒都像是被人拿著一根鐵籤,從牙根部位使勁往上翹!

那個痛啊,不是一下子就痛的很厲害,而是慢慢聚集,逐漸疊加。

再一聽陳心安的話,羅牛就知道自己為啥遭這罪了!

他想解釋,可嘴都疼麻了,哪裡還能說的出話來!

羅牛嗓子裡發出一陣嗚咽,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心安,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何況現在的疼痛還是疊加的,一向神經大條的羅牛都承受不住,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算了!

都怪小鴿子那個笨蛋!

說什麼餐廳準備的還有,自己要是餓就先吃。

好吧,本來一位吃一點就行了,沒想到這麼美味,一口氣全吃光了。

本來還想馬上去再打一份回來,可不知道安哥兒啥時候醒啊!

這要是早早打回來,就算放在保溫瓶裡也會涼。

還是再睡個回籠覺,等醒了再打不遲。

沒想到這一睡就快到中午了,還沒來得及下去打早餐,就被安哥兒給收拾了!

這是個教訓啊!

以後千千萬萬一定要記住:有好吃的得先想著安哥兒,等他吃飽了,自己才能開動啊!

看到羅牛一副後悔不迭,保證以後痛改前非得模樣,陳心安也就起了針,饒了這個小子。

羅牛也不敢耽誤,馬上提著保溫瓶跑出去,重新給陳心安打餐去了。

臨近中午了,陳心安喝完了藥,跟羅牛一起去醫院。

沒有急著去十二樓,先去了外科,給老舅和蒙爺做了針灸,然後給肖章也下了一邊針。

大中午的羅小滿這傢伙竟然不在。

問過吳燕,這臭不要臉的竟然跑去洛千雪的病房了。

現在他也學聰明瞭,白天就死皮賴臉的待在洛千雪的身邊,晚上沒辦法,老老實實在自己病房睡。

其實以他現在的傷情,在不在醫院已經都沒有多大區別,好好靜養就是了。

可這傢伙死活不出院啊!

連醫生都沒辦法。

住院不用藥,就晚上躺在床上睡大覺,你丫把住院部當賓館酒店呢?

可人家住院費交的很積極,而且大方的很,你要多少交多少。

遇到這種腦筋缺筋少弦的主兒,誰有辦法?

把該做的事做完了,陳心安才回到了十二樓的病房,來到媳婦兒的身邊。

“姑爺,沒事吧?”見到陳心安進來,關情小聲問他。

陳心安微笑著搖了搖頭,坐在了寧兮若的病床邊。

寧兮若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關情輕輕嘆息一聲,對陳心安說道:“小姐昨晚基本上沒怎麼睡,一直在擔心你!”

陳心安憐愛的握住了寧兮若的手。

沒想到她竟然醒了,睜開眼睛看著陳心安。

原本還想說什麼,卻皺了皺眉頭,然後眼睛開始發紅。

陳心安微笑著問道:“怎麼了?這不是過來了嗎?放心睡吧,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