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我懂的個屁啊!所以你在說什麼啊?

江鴿子懵懵的點頭,事實上他跟這位槐先生存在嚴重溝通不良,他拿的那個儀器是啥玩意?有關材料的理解?又是個什麼意思?這很偉大麼?到底哪兒偉大啊?

為何你如此激昂?是在說木材質量麼?

別把沉默當有內涵好麼,其實這世上大部分的沉默,亦不過是沉默中腹中,壓根沒啥墨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罷了。

要說處理,其實他就是按照親爺收用木材的習慣,在選好料子車珠子之前,要把樹材處理幾遍,反覆的乾濕……一直到把料子夯實在了,才可以下手車珠子……可這是誰都該知道的常識吧?

至於技巧?呃……也算是技巧吧。

用初級法系技能大風術吹乾!再用熔岩術去烤烘……再用種田技能裡的春雨澆透,總之就是反覆使用技能唄。

不是他吹牛,這根核桃木經他處理,只要保護得當,隨隨便便放個幾百年是沒問題的。

槐九月先生激昂的表達完,他就給自己認定的小知己,奉獻出了他的選票。

當看到他很認真的趴在核桃木上,寫了個大大的滿分後。

俞東池跟周松淳一起失控的站起,都一臉驚訝的看著槐九月。

這……這就下票了?

然而九月先生卻只是一笑說:「其實,他們的藝術我是不懂的,您的我也不太瞭解,有關悲愴的情緒也好,悲憤也好,譏諷這個世界也好,我就是個蓋房子的,我求質量!我一直求質量,你們為什麼不信呢?」

俞東池嘴唇哆嗦了幾下,又緩緩的坐下,然後他捂著額頭就開始笑。

是呀,九月先生一直在說,可他就是不信呢!

槐九月大師懇切的說:「殿下,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如此浮躁呢?我反覆跟他們說,材料的性格是一切藝術的基礎,是藝術品壽命的關鍵成因,可是他們總是急於求成……唉!我國藝術體系為什麼持續墊底,從雕刻類說……他們就知道從技巧找原因,可木性呢?石性呢?這些最初的本因,難道不存在麼?是可以忽略麼?難道石性就真的安全?它若安全,玉石何來?玉是本就有的麼?那是因為石性也變啊!」

一直沒說話的江鴿子,突然他就明白了,他大聲說:「啊?就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說完他也笑了起來。

槐九月拿著選票,重重的在核桃木上一拍到:「對!就該好好的嘲笑,嘲笑他們!年輕人,你有前途,跟那些傻子不一樣,我看中你!」

江鴿子笑著點頭:「謝謝您看中哈,回頭我請您吃飯……您說的這個技巧,其實不難,很簡單的,我跟您說……」

俞東池猛然插話:「鴿子!!」

見江鴿子扭臉看向他,俞東池猶豫了,他心裡也是很糾結的。

他期盼九州藝術可以邁入世界一流,然而,如果這是在損害到江鴿子的利益基礎上,那他寧願跟全世界作對。

最後他說:「我希望您的名字,可以出現在永動球上……」

所以不要說,暫時不要說……

槐九月也笑了,這老傢伙巧妙的繞過尷尬說:「殿下說的沒錯,您先把獎項衝上去,然後什麼都不晚的。再說了,如果您宣佈技巧,那麼對那些創作者公平麼?您是壓縮了他們的學習時間,我想這對他們來說,不算是好事兒……對吧?」

九月先生說的很真。

然而,這話就是個偽雞湯罷了。

有關於他看中的那個石性問題,其實就是江鴿子想的那樣!官方解釋當中,天生萬物,萬物皆有性格。

木有木性,石有石性,水有水性……

一塊木質素材到手,匠人不可立時下刀,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