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在皇后身邊坐下,眼角餘光從跪在地上的杜蘅身上掃過,落到衛皇后臉上:“好好的,怎的突然病了?”

衛皇后不動聲色:“臣妾是舊疾復發,幸得杜太醫之女杜蘅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杜蘅?”皇帝眉一揚:“抬起頭來。”

“民女不敢。”

“朕賜你無罪,抬起頭來。”

“是。”杜蘅緩緩抬頭,目光與南宮逸一撞,驚得睜圓了眼睛。

衛皇后默不吭聲,冷眼旁觀。

南宮逸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丫頭,咱們可真有緣。”

杜蘅呆愣愣地看著他,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皇上,你們認識?”衛皇后佯做吃驚。

“有過一面之緣。”南宮逸一語帶過。

“這可真是巧了!”衛皇后撫掌笑道:“她與皇上有緣,醫治本宮有功,只賞一盆花,未免太小家子氣,有失皇家尊嚴。”

“那你說,該如何賞?”南宮逸問。

衛皇后不答,只望向杜蘅:“祖籍何處?”

“清州舞陽。”

衛皇后笑得溫和無害:“皇上覺得,封她為舞陽縣主,如何?”

“皇后力諫,朕豈敢不尊?”南宮逸半是玩笑,半認真地道。

杜蘅嚇了一大跳,連連搖手,神色惶急:“民女何德何能,豈敢妄稱縣主?”

衛皇后笑容一斂,聲音驀地冷了八分:“皇帝金口玉言,豈容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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