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兄妹還想說什麼,李起對他們說道:“行了小飛小渡,咱們先看著,等老大撐不住了再幫忙!”

這不是對敵,這是對付自己族人,所以使用武力等於撕破臉,這可不是陳心安想要的結果。

一桶桶的土燒被抬上來。

這是村裡自釀的酒,性子烈,很上頭。

前勁後勁都很大,一般人降伏不了。

“心安!”一名中年男子站起來,這是陳亮的父親,名叫陳洪。

是村裡數一數二的莊稼把式,孔武有力,酒量很好。

他微笑著指著旁邊的那些土燒說道:“三種度數,你自己挑。

怎麼個喝法,你自己選!

沒問題吧?”

“沒問題!”陳心安點點頭說道:“我就一個要求。你們都是長輩,我敬酒的時候,站起來喝,不敬酒就坐著。行嗎?”

這是給大家面子,大家當然同意。

陳洪拍了拍陳心安的肩膀說道:“先從那邊一桌開始,他們酒量都不咋地!

實在撐不住了,就不要喝了,別真喝壞了身子!”

陳心安點點頭,轉身走到了那些塑膠桶旁邊,然後從旁邊的壓水井下面,提過來一個裝乾淨水的鐵皮桶。

眾人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都扭過頭看著他。

陳心安看著那些用顏色筆標號記號的酒桶,直接提起了一桶,開啟了蓋子,噸噸噸往鐵皮桶裡倒了起來!

“四十度的啊?這小子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拼不過高度酒!”

“算盤倒是打的好,事不能這麼辦啊!誰都知道四十度的陳家土燒,後勁可是最大的!”

“他現在哪裡還管後勁啊,先得讓自己能喝下去,拼倒一個算一個!”

可接下來,陳心安的操作讓他們目瞪口呆!

只見他又抓過另一個酒桶,開啟蓋子,把酒倒進了鐵皮桶裡!

“混酒?”眾人都愣住了。

見過白的跟啤的混,或者是紅的混,還沒見過白的跟白的混!

陳心安竟然把三種不同度數的土燒都混在了一起,倒進了鐵皮桶裡!

然後他把裝滿酒的鐵皮桶提到了陳洪的身邊,笑著說道:“洪叔,就從你開始吧!”

陳洪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小子一開始就把目標對準了他這一桌!

氣的臉都黑了,對陳心安罵道:“你小子是不是糊塗了?

混酒就算了,你怎麼還直接找到我這邊來了?

你把洪叔當成軟柿子捏了?

還是覺得洪叔看你小子不錯,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你放水?

就算洪水給你放水,這一桌子都是大酒缸,他們能饒的了你?”

陳心安咧嘴一笑,對陳洪搖搖頭說道:“主要還是先把最難啃的骨頭啃下來,剩下的就輕鬆了!”

這想法也不能說錯,陳洪也沒脾氣了。

直接把大碗往面前一放,對陳心安說道:“那就來吧,我看你能用幾碗灌醉我!”

陳心安卻把大碗拿到了一邊,又從旁邊拿來兩個二兩的酒盅,放在兩人面前說道:“用這個!”

陳洪嘴都氣歪了,等著陳心安罵道:“你這小子就是個棒槌!用這個跟我拼酒,喝到明天早上我都喝不倒!”

陳心安呵呵一笑,用大碗直接在鐵皮桶裡舀了一碗酒,分別倒在兩個酒盅裡說道:“那可不一定!”

陳洪冷哼一聲,端起酒盅,站起身剛想說話,陳心安卻按住了他的肩膀說掉:“洪叔坐下,忘了嗎?我敬酒你再起來,喝完就坐下!”

這話弄的陳洪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罵道:“臭小子,規矩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