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車間門口的空地上,已經放了不少經過混裝的原料。

空氣中充斥著混合機油的一種怪味。

陳心安對蹲在地上的馬秋白和曾海喊道:“不要再裝了,來不及了。

把這些歸攏起來,運到辦公樓前面。

記住,一定要聽命令再點燃,

別還沒開打,就把自己先給炸了!”

馬秋白站起身,對正在換衣服的陳心安問道:“新哥,怎麼了?”

不用陳心安回答,大門口方向,一道紅色的曳光衝上了天空。

眾人臉色大變,不用多問,大部隊已經過來了!

整個廠區的人,看到這道曳光之後,表情凝重。

大家加快了步伐,開始向事先約好的辦公樓方向聚集。

陳心安進入了辦公樓,直接進到最高層廠長辦公室。

坐在鍾星曾經做過的椅子上,陳心安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說了一句:“幫我個忙!”

房間裡沒有回應。

陳心安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想做縮頭烏龜,我就遂你的願。

把衛生間的門封住,你就一輩子待在裡面吧!”

聽到這番話,衛生間的門才咔嚓一聲開啟,從裡面哆哆嗦嗦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子。

長相還不錯,打扮的也挺豔麗。

只不過明顯哭過,臉上的妝容都變成了一塌糊塗,看起來有些滑稽。

“別、別殺我!”女子說著話,牙齒髮出咯咯咯的撞擊聲。

她沒有出去過,卻知道廠長鍾星就是眼前這個人害死的!

廠區有很多監控,記錄下好多眼前這人在戰鬥中的場面。

女子可是親眼見到了這個人是怎麼打死綠裝,搶走槍支。

又怎麼控制鍾星,讓他不受自己控制的開槍射擊的場景。

當然還少不了他一槍一槍打爆黑人腦袋的場面!

在女人的眼裡,這傢伙就是可怕的殺人狂魔啊!

陳心安臉色陰沉的打量著她說道:“你是華夏人?”

女人搖搖頭說道:“不,我是大瀛人。不過我從小就學過華夏語。

你放過我好嗎?

我只是秘書,我沒有害過人!”

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就憑鍾星在廠裡的人緣,死的那個慘,被那幫黑工幾乎給撕碎了!

可想而知,他曾經做過多少惡?

你一個貼身女秘書說那些都跟你無關,誰信?

不過陳心安也不是什麼行俠仗義的俠客,自然沒有時間去幫那些受害者去翻舊賬。

他板著臉對女秘書說道:“你放心,只要你聽話,我就放了你!”

“好的,我明白了!”女秘書鬆了一口氣,對著陳心安鞠了一躬。

陳心安愣了一下,我還沒說呢,你怎麼就明白了?

然後他就看著這位女秘書,就在他面前,很是落落大方的解開了她胸前的紐扣,將外套和襯衣脫了下來……

我靠!

我讓你聽話,沒讓你這麼坦誠啊!

怎麼大瀛國的女人都這麼開放的嗎?

動不動就把自己脫光光?

那你們要衣服有何用?

乾脆每天都光溜溜的出門不更省事嗎?

陳心安想要拉住她脫衣服的手,卻發現擱哪都不合適。

乾脆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在了她的臉上,把她都給抽懵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陳心安氣急敗壞的用腳尖一挑,把她的衣服挑起來,衝她罵道:

“我是讓你幫我接外線打電話!

你脫衣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