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菱笑了起來,拉起皇月瀾,“跟我走,難得有外人參加血族的宴會呢。”

血族領地的入口就在墓地的門口,被花海遮掩的小門在幾聲有節奏的敲擊下輕輕開啟,經過帶有無數機關和岔路的小徑,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傳送的魔法陣,菱熟練的將它啟動,眼前的景色微晃,卻沒有太大的改變,不過皇月瀾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在菱的引領下,又經過一段同樣危險的過道,推門出去,已經是血族繁華的大街。

對於皇月瀾的出現,四周的血族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但看見前面為他領路的是菱,也只能在背後指指點點,卻沒有誰敢大聲的說什麼。

兩個人徑直去了目的地,在人通報之後,菱與皇月瀾被請進了府邸。

年輕的血族男子很快就迎了上來,見到皇月瀾似乎很是吃驚,卻保持了相當的風度,請菱為他介紹,顯然,他就是摯了。

皇月瀾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個子和自己一般高,卻要魁梧許多,容貌在血族中算是比較普通,有著像狐狸一樣狹長的眼睛,金色的瞳仁雖然有些妖異,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冷,最讓皇月瀾在意的是他的目光很淳樸,沒有太多的心思夾雜在其中。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刻意把未婚夫三個字說的很輕。

“你好。”依舊是平常的舉止,從容而優雅。

摯反而有一些不太自然,因為他大抵可以猜到菱帶皇月瀾出現的目的,可是他卻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提到未婚夫這三個字,多諷刺啊!

第一支舞,菱是和皇月瀾一起跳的,她說因為他是客人,第二支舞,她選擇了自己的父親做舞伴。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看著皇月瀾悠閒的品味著手中血紅色的葡萄酒,摯忍不住問道,很奇怪,對於眼前的可能會成為情敵的少年,他怎麼都產生不了應有的敵意。

“這個問題很重要?”皇月瀾反問道。

“我認識她……有一百多年了,”摯寂寞的笑著說道,“從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就再也沒有忘記過她,愛她勝過愛我的家族,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接受過我,而你,一個和她相識絕對不超過三年的人,卻輕易的就成為她的朋友!”

“我並不想打擊你。”皇月瀾溫和的看著在舞池裡翩躚起舞的菱,“我認識她還不到48小時。”

可以清楚的看到摯眼中失望的眼神。

“你瞭解她多少?”皇月瀾淡淡的問道,“你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討厭你……”總是能看清問題的關鍵所在。似乎又是不划算的事情呢,雖然自己喜歡菱無關風月,但並不代表,就得撮合她的姻緣吧,想到這裡,又不由的舒了口氣,那件事之後,他暫時還沒有談情說愛的想法。

一句話,可以點醒一個人,不過有時候也可以毀掉一個人。

可憐的摯本能的認為菱應該是討厭自己的,而且是非常討厭,不過他並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表現出來。

舞曲終了,菱走到他們中間,“你們在說什麼呢?”雖然問的是“你們”,可是她卻表現出希望回答她的人是皇月瀾這樣的舉動。

“我們在說你的舞跳的不錯。”如此泰然自若的謊言,連讓人產生一絲疑惑的可能都沒有。

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那麼陪我再跳一支舞可以嗎?”連轉頭向摯求證都省了,否則她一定會發現皇月瀾在撒謊。

“當然。”

優雅的牽起菱的手,默契的牽引,旋轉,兩個人在舞池中舞出一道亮麗的風景,四周的血族為皇月瀾優雅從容的舞步所折服,絲毫沒有因為他是異族而排斥他。

“去和摯跳一支舞吧。”皇月瀾低聲的說道,“否則,對於身為主人的他,太過失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