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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孟珏,“誰追著你了剛才說的話都是順著風叔叔的心意說的,不算數。”
孟珏的胳膊未松力,反倒抱得更緊,“好,剛才的都不算數。現在重新來過,雲歌,你願意嫁給我嗎”
雲歌立即安靜了下來,恍恍惚惚地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有人在星空下和她說:“我收下了。雲歌,你也一定要記住”“以星辰為盟,絕無悔改。”
“雲歌,你願意嫁給我嗎”孟珏抬起了雲歌的頭,他的眼睛裡有微不可察的緊張。
昨夜的星辰,只是兒時夢。今日眼前的人,才是她的良人。
雲歌笑低下了頭,輕聲說:“你去問我爹,我爹說可以就可以。”
孟珏笑著打趣:“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經說可以了”
雲歌沒有吭聲,孟珏輕挑起了雲歌的下巴,在孟珏的唇親到雲歌的臉頰時,雲歌閉上了眼睛。
蒼茫的高山頂,野風呼呼地吹。
不知道是孟珏無意碰落了髮簪,還是狂野的風,雲歌的髮髻鬆散在風中,青絲隨著風聲起舞,輕打著她的臉。
孟珏以手為簪,將烏髮纏繞到手上,替雲歌綰住了一頭的發,而云歌的發也纏纏繞繞地綰住了他的手,孟珏笑咬著雲歌的唇喃喃說:“綰髮結同心。”
面頰是冷的,唇卻是熱的。
雲歌分不清是夢是真,好似看到滿山遍野火紅的杜鵑花一瞬間從山頭直開到了山尾,然後燃燒,在呼呼的風聲中噼啪作響。
雲歌這幾日常常幹著幹著活,就抿著嘴直笑,或者手裡還拿著一把菜,人卻呆呆地出神,半日都一動不動,滿面潮紅,似喜似羞,不知道想些什麼。
許平君推開雲歌的院門,看到雲歌端著個盆子,站在水缸旁愣愣出神。
許平君湊到雲歌身旁,笑嘲著問雲歌:“你和孟大哥是不是私訂了終身”
雲歌紅著臉一笑:“就不告訴你”
許平君哈哈笑著去撓雲歌癢癢:“看你說不說”
雲歌一面笑著躲,一面撩著盆子裡的水去潑許平君,其實次次都落了空。
兩人正在笑鬧,不料有人從院子外進來,雲歌潑出去的水,沒有澆到許平君身上,卻澆到了來人身上。
雲歌的“對不起”剛出口,看清楚是霍成君,反倒愣在了當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平君立即警惕地站到了雲歌身旁,一副和雲歌同仇敵愾的樣子。
霍成君的侍女在院門外探了下頭,看到自家小姐被潑溼,立即衝著雲歌罵:“你要死了居然敢潑我家小姐”
霍成君抹了把臉上的水,冷聲說:“我命你在外面守著,你不看著外面,反倒往裡看”
侍女立即縮回了腦袋:“奴婢該死”
因為來者是霍成君,是霍光的女兒,雲歌不願許平君牽扯進來,笑對許平君說:“許姐姐,你先回去,我和霍小姐說會兒話。”許平君猶豫了下,慢慢走出了院子。
雲歌遞了帕子給霍成君,霍成君沒有接,臉若寒霜地看著雲歌,只是臉上未乾的水痕像淚水,把她的氣勢削弱了幾分。雲歌收回帕子,咬了咬唇說:“你救過我一命,我還沒有謝過你。”
霍成君微微笑著說:“不但沒有謝,還恩將仇報。”
雲歌幾分無奈:“你找我什麼事情”
霍成君盯著雲歌仔細地看,彷彿要看出雲歌究竟哪裡比她好。
她有美麗的容貌,有尊貴的身份,還有視她為掌上明珠的父親。
她一直以為她的人生肯定會富貴幸福,可這段日子,姐姐和上官蘭的慘死,讓她從夢裡驚醒。
作為霍光的女兒,她已經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