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蚱蜢。我媽在後面喊我,我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跑。
綠菌菌的草地上,蚱蜢飛躍。我脫下鞋子準備打。忽聽到背後尿桶在叫我的名字。我懶得理他。一鞋子下去打死了幾隻蚱蜢。
“屎霸,幹啥哩,叫你老半天你也不應!”
“沒看到我正在喂小龍女嗎?讓一邊去!”我說。我把蚱蜢放到小龍女的嘴邊。小龍女連看都不看,目光呆滯在那裡。
“別餵了,小龍女不吃的。”尿桶說。
“你咋知道它不吃?它會吃的。”我又喚了小龍女幾聲,又把蚱蜢放到它嘴邊。
“我說不吃就不吃。三天了,郭靖一點食物也沒吃。小龍女也許和郭靖都得同一種病了。”
我問:“你說能得啥病?”
“相思病。”
“啥叫相思病?”
“電視上的人都愛得這病。這病就是兩個人同時思念對方就得了。”
尿桶說的我似乎在哪聽說過,我說:“那咋治?”
“讓它們見面!”
“那你他媽的還站在這兒幹什麼?快回去拿你的郭靖來啊!”
聽到我們要拿郭靖過來,小龍女便使出了點力氣嘰嘰了幾聲。這是我夢醒以來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尿桶跑著回去要把郭靖帶來,我不安的心也稍微安穩了點。但多少還有點著急,每一秒都覺得很漫長,恨不得第一時間內見到郭靖。
我脫下鞋子,又打死了幾隻蚱蜢,坐到小龍女身邊,託著下巴看著它。
“屎霸,來了!”尿桶遠遠地喊道。“屎霸,你知,道不,我,我一跟郭靖說,要帶它來與小龍,小龍女見面它就有精神了!”尿桶上氣不接下氣地邊跑邊說。
“快,把郭靖放出來。”我迫不及待地說。
郭靖和小龍女站在草地上含情脈脈。兩個一見面,下垂的雙翅就被收攏了。撲著雙翅,又開始嘰嘰地叫,相互纏繞。過了一會又跳來跳去,像是在跳天鵝舞。忘記了飢餓。我和尿桶拿起蚱蜢朝它們嘴送,兩三下各自吃得飽飽的。這下不僅是郭靖和小龍女,還有我和尿桶都高興了,舒了口長氣。
“這幾天你到哪死去了?”
“做夢去了。三天。”我說。尿桶不相信,我把我這三天所做的夢從頭到尾給他敘述了一遍。尿桶吃驚不已,似乎還有點不相信。
“真的,不信你去問我爸媽,是他們把我叫醒的。”
“然後呢?”
“然後我發覺肚子餓得慌……”我述說著我夢醒之後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尿桶聽愣聽傻了。我得意極了。
“傳奇!這個夢像個傳奇。離奇的……”尿桶說。
郭靖和小龍女玩了一會兒就不玩了。興許還在擔心我們會繼續把它倆拆開。為了讓它倆安了那份心,我和尿桶達成協議,郭靖依舊叫郭靖,小龍女依舊叫小龍女,把它倆重新合養在一起,我保管一陣子再到他保管一陣子。我把郭靖和小龍女放進同一只籠子裡。這回它們安心了,又跳躍起來。
“這三天三根有沒有找你?”我問尿桶。
“沒,面都沒碰著。”
烤鷹之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才是第四天,還有十一天的時間。
“假裝喘粗氣那一套肯定是不行的了。都過去幾天了,咱不能一直都這麼跑著追大黃狗,說了三根也不信!”我說。尿桶連連點頭。
“那該咋整?咱又不是三根的對手。”
我拎起鐵籠子,郭靖和小龍女緊靠在一起。“遇到三根咱再想辦法。一般來說,即興想出的辦法才是最佳的辦法。”這話原先是王三爺說出來的。是他畢生的思想的結晶。眼前這鐵籠子的最原始的主人是個叫張德的人。張德將它放到自家院子裡,沒想到王三爺起了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