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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挨個板子算啥,更何況你爸也許一高興,把這板子給免了。”
“他一高興,或許越有勁,打得更猛。”癟三說。
癟三說的也不無道理。癟三他爸是個怪人,誰也說不準。此刻或許正在喝酒慶祝。紅光滿面充斥他全身上下,然後醉了,吐了個天翻地覆。說上一大通粗言髒語的也正常。情況好一點的,直接倒在桌底下面,呼嚕呼嚕地睡去。
我說:“癟三,你就自個回去吧。我和尿桶要去找蚱蜢喂鳥了。不然鳥會被活活餓死的。”癟三點了點頭。我又說:“要是你爸發紅包,別忘了我和尿桶。畢竟兄弟一場。”
“腳步太沉了。”尿桶看著癟三遠去的背影說。
“那可不。聽說他爸的板子是很硬的!”
我和尿桶打了些蚱蜢,唱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老覺得尿桶唱歌總是唱走調的,就不停地糾正他。他不高興,硬說是我唱走調了。為了這事,我倆爭吵不休,最後歌也唱不成了。
“還唱個屁呀你。”尿桶不悅。我停止了歌唱。換成知了唱了。這個夏天咋的那麼漫長呢。知了總是“知了知了”個不停,天氣也整日炎熱。村裡的遮陽樹下又開始有人在乘涼。在田裡鋤草種田的扛著鋤頭回來,到水利溝邊洗了手腳,順便在那兒坐一會,解散解散熱氣。流水潺潺,流過他們的腳丫,浸泡那全是泥土的腳趾。
“要不要到水利溝遊一回?”我問尿桶。
“先把鳥餵飽了再說吧!”
回到家,鐵籠子裡的那兩隻鳥已餓得嘰嘰叫了。顯得特別有精神。你把它們餵飽後,它們就無所事事,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態。
“先別喂,看看它們那活潑樣!”我阻止了尿桶遞過蚱蜢的手。
“屎霸,你想想這鳥像村裡的誰?”
我說:“不知道,鳥哪有長得像人的。除非是你!”
“王三爺說過的,但死了,被野豬啃掉腦袋那個!”
我想了想,說:“張德!”
“對,就是張德。”
“媽的,你還沒出生張德早KO了。張德能長得像鳥嗎?”
“咋聽不懂人話哩。我說長得像就一定是說長相嗎?”
我說:“我現在就聽不懂你的話。你一會說長像,一會說不一定是長像。你哪裡學來的鳥語?悲哀。這鳥語的語法讓地球人根本無法接受!”
“你才悲哀。難道不是說長得像就不一定是說長相麼?哪有鳥和人一個長相?”
尿桶的話徹底地把我搞瘋了。前話與後話十足矛盾。我似乎喘不上氣。激動。太激動了。“你都說哪有人和鳥一個長像了……”
“對呀,我是說沒有鳥和人一個長相。”
“你他媽的尿桶,你前面還說張德與鳥長得像!”
“對呀,我他媽的就是說張德與鳥長得像,這和後面那句有聯絡嗎?”
……
我們吵來吵去,專門為長像與長不像而吵,一直吵到癟三哭著走過來。聽見癟三的哭聲,籠中的兩隻鳥也停止了嘰嘰地叫。
“別吵了趕緊把鳥餵了。”我轉向癟三說:“癟三,你爸說有沒有紅包?”
“有血包。把我的屁股都打起了血包了。”
尿桶說:“那不也是紅包嗎?血也是紅的啊!”
“你爸到底中了多少錢啊?”我問癟三。癟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癟三,不是我們說你,你太令我們感到悲哀了。你爸中多少錢你都一無所知。”
“屎霸說的對,癟三,你太令我們感到悲哀了。化掉悲哀該咋化了?”
癟三說:“我哪知道!”
尿桶淫蕩地看著我,我渾身不舒服。料定尿桶又出鬼主意了。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