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子臉色突然一整,肅然說道:“貧道可以代表掌門師兄,回答你籃總護法一句話,這件事辦不到,我武當派上下三代數百弟子,已存了寧為玉碎之心。”

藍福仰天打個哈哈,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灑了。”

浮生子向後退了一步,道:“你藍總護法可以出手了。”

這時太陽已沉,夜幕低垂,七星峰籠罩在一片暮色之中。

浮生子緩緩抽出背上長劍一揮,身後近百位身著青袍,手執長劍的道人,突然間開始移動,向兩側伸延,緩緩向中間圍去,顯然,想把藍福等包圍起來。

江曉峰心頭大震,暗暗忖道:“這多道人,如若一擁而上,這一場惡戰,恐不是三五人的死亡,能夠解決了。”

但見藍福左手一探,人懷中摸出了奪命金劍,右手同時撥出長劍,冷冷說道:“以貴派名宿玄真道長的劍術、功力,比你浮生子如何?”

浮生子道:“玄真師伯武功絕倫,貧道難及刀。”

藍福道:“那玄真道長已然歸依我大道教中,爾等竟然妄圖抗拒。”

一直很少講話的君不語,此刻卻突然介面說道:“總護法,武當派不知死活,準備以多為勝,總護法何不先用奪命金劍,傷他們幾人?”

江曉峰聽得一怔,暗道:“那奪命金劍中的毒針,惡毒無比,中人必死,這君不語竟然鼓勵他用之殺人,不知是何用心?”

很快的,另一個新的念頭升起,忖道:是了,他如此一叫,表面上是提醒藍幅要他施用奪命金劍,但也無疑告訴了武當門下弟子,要他們小心提防、這歹毒震江湖的奪命金劍,藍福已撥劍在手,顯已有施用之心,似已用不著再提醒他了,這主要用心,顯然是告訴那武當門下弟子了。

一念及此,對那君不語因心機膽氣,更增加了一成效服之心。

果然,奪命金劍的惡毒之名甚著,浮生子呆了一呆,道:“小心那奪命金劍中的毒針。”

藍福冷笑一聲,道:“你既已知道利害,還不喝令他們棄劍!

只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人耳際,道:“三師叔,我們寧可戰死,也不願棄劍,武當派在江湖上幾百年威名,不能在我們手中斷送。”

藍福轉眼望去,朦朧夜色中,只見說話之人,是個四旬上下,留著長髯的道人,不禁冷笑一聲,道:“好!你先死。”

左手奪命金劍一揚,那說話道人應聲而倒。浮生子長劍一振,道:“藍施主武功高強,又有奪命金劍的惡毒厲害,但我們武當派有的是人,不畏死亡的人。”

一揚左手奪命金劍,發出毒針。

但見人影一閃,緊接著響起一聲悶哼,一個青袍道人,倒地死去。

江曉峰吃了一驚,暗道:“浮生子如是身中毒針而死,眾道無首必將弓愧一番極大的混亂。”

凝目望去,那浮生子仍然執劍而立,蒼茫夜色中,仍然可見他一臉悲忿神色。

原來藍福揚手施放毒針之時,浮生子旁側一個武當弟子,突然一橫身攔在了浮生子的身前,代浮生子而死了。

武當弟子連死了兩人之後,立時引起了所有之人的激忿。

夜色中劍光閃動,團團把藍福等七人圍了起來。

一場激烈絕倫的惡戰,眼看就要展開。

藍福表面上雖然仍是鎮靜如常,但心中卻是暗暗的震駭,忖道:“如若這百多位高手,一擁而上,個個捨命相搏,今日一戰,是吉是兇,倒是難以預料了。

江曉峰突然移動身子,靠近了君不語,低聲說道:“百位武林高手拼命,這一戰,定將是驚天動地的惡鬥。”

君不語回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武當派人這一戰中,恐怕至少要傷亡過半,咱們也很難生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