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示意下收斂了。她扭了幾下脖子:“我保證閉口不言,你是否願意放我走。”

“那是當然。但是……”他故意欲言又止。

從外面進來個人,更是已經分辨不出男女了,厚重的鎧甲讓她舉步為艱。她身上的每處,有些是皮革店的,有些是鐵鋪的。

“請帶我去希農!”貞德說。

“什麼?”那位守衛隊長似乎還沒有聽清楚。

“帶我去希農!”貞德提高了音量,但她依舊面無表情。

“你又做什麼?”他已經徹底被激怒了。

“我要見伊薩貝拉,我要見她!”

“呵……呵呵……”看來他感覺到這個事件的有趣之處,“然後呢?”

“這是機密。”貞德只是說,“我必須見她。”

而此時的千語在屋子周圍掃視,她彷彿見到了什麼。可真正看到的,卻是幾副鎧甲和那張被酒水打溼了的即將腐朽的桌子。

【我會帶你去,不過在此之前,有些別的事情。兩年之後,他會在蘭斯大聖堂等你。】

“兩年之後?蘭斯?”千語又一次奇怪地看著周圍。

【讓我作為你的嚮導。在這個世界,不要胡亂提及那些奇怪的名字。去努夏特,那裡有情況。】

“努……夏……特……”千語念得仔細,以致於所有人都聽得清。

“千語?”貞德轉過身,似乎很在意她的話。

“隊長!”忽然從外面走了個全身被鐵皮包裹著計程車兵,他沒有來得及卸下裝備就直接跑了進來,只是他還沒有忘記向上司敬禮。

“博垂科特閣下的情況?”

“不是,是努夏特方向傳來的捷報!”他用餘光瞟了她一眼,又迴歸正題了。

“又是市民*?暫時派些兵力*下來。他們對此應該有經驗可談。”沒等士兵說完,他的話已經連綿不絕,就差揮手下令了。

“是軍隊,舉著亨利的旗幟。”

“什麼?!已經打到這兒了?”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酒壺杯子全滾落在地上,軟和的地毯沒有讓它們碎掉。

“起初不太相信,但上面有亨利的旗幟,我想應該是的。”

“沒看清楚?!”

“旗幟上是那麼回事,逃出來的市民已經奄奄一息。我們無法瞭解更多的情況,請下令!”

“現在還有多少兵力?”他走到士兵跟前,在他看來,距離越遠,答案傳到他耳朵裡就越遲。

“大部分兵力派去給希農的王太子了,另外一部分在十幾裡外遭受不明軍隊襲擊,全軍覆沒。就連所剩無幾的弓箭手也被博垂科特閣下調去圍剿勃艮第人,至今未歸。”

“現在手頭的兵力?”

“抱歉,我實在不願意讓您失望。”

“多少?”

“零。”

雖然之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對於突如其來的零,他依舊演戲似的倒退了幾步,隔著冰冷的鎧甲靠在凳子上:“已經沒有辦法了,遠水不救近火。”

“及時通知博垂科特,暫時調些兵力,儘管他身處前線?”千語的話讓守衛隊長髮了會兒愣。

“那我寧願放棄對努夏特的援救,或許有幾個意志力強些的頑抗一陣,或者逃出來。”

“你說什麼?!”貞德用力甩開了手,就像甩開了束縛。

“這是現實,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了,作為棟雷米的村民,你應該會因為沒有出生在努夏特而感到慶幸。”

“看來給你說再多也是廢話。”貞德說。

“說什麼?這兩個罪犯!”

士兵走過去,很小聲,在守衛隊長心裡卻誕生了一計。他的表情也得到了舒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