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有一個豪華按摩大浴缸,旁邊是金色大理石坐檯,金色燈光打在上面,氤氳水汽繚繞。

來海邊的遊客對這棟田園別墅所出售的工藝品讚不絕口,因為每個工藝品都獨一無二樣式新穎,最重要的是這裡的女主人是個美女。但——

幾個打扮花哨的男人走進大門,打量著別墅的裡裡外外。

“哥,好不容易有空,棋姐給我們放假,聽說這裡的工藝品不錯,進去給嫂子挑個禮物?”一個穿著沙灘褲的男人對身旁的墨鏡男說道。“好,進去看看。”墨鏡男隨手把菸蒂丟在了地上,突然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把垃圾拿走。”墨鏡男看了看四周,沒見到人,正想繼續往前走,突然一個空酒瓶“啪”地砸在他腳前,啤酒濺到了他長滿腿毛的大腿上,墨鏡男抬頭向上看去,看到頂層露臺上,站著一個一襲白紗裙的酒紅色捲髮女人,長長的裙襬垂落在地上,女人的手中還拿著一瓶未開過的紅酒。

“喂,你什麼意思!”墨鏡男惡狠狠道。

女人見他沒有出去,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中的紅酒利落地從三樓上砸了下去,女人搖搖晃晃的身體讓人擔心她會不會從露臺上摔下去。

蕭從顏淺笑著看著那幾個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心中不屑地嗤笑。一個多月的海邊生活,她的心情的確有所放鬆,常來這裡的人知道,蕭從顏對有禮貌的客人雖清冷但禮貌有加,但對不禮貌的客人,直接趕出去是輕的,若恰逢她在露臺飲酒的話,直接酒瓶子砸下來。而那個似醉非醉的蕭從顏在砸完之後只是悠閒醉臥榻上,不屑地看著那些不禮貌的遊客落荒而逃。酒紅色的長髮飄揚,和高腳杯裡紅酒的顏色一模一樣。

這些日子裡雖然內心平靜了一些,但夢醒時分,蕭從顏發現自己眼角有淚,而這種日子也使她除了和客人說話之外,幾乎不喜歡跟其他人說話。安航有一次來看她,曾很擔憂她現在的情況,懷疑蕭從顏患上了抑鬱症,但他怎麼也說服不了她去看心理醫生。

“顏,最近怎麼樣。”林萱然邊開車向蕭從顏的別墅駛去,邊打電話問道。

“嗯…挺好。”蕭從顏除了跟安航有點聯絡之外,也只有跟林萱然打過電話。

林萱然聽她那似醉非醉的樣子,無奈道:“我正過去呢。等會兒……”

“嗯……來了直接上來吧,二樓三樓密碼是0987。”

林萱然把車停在貝殼柵欄之外,提著包下車向內走去,上了露臺,發現蕭從顏正穿著白紗裙側臥在貴妃榻上,桌上的冰桶裡是一瓶朗姆酒。

“醒醒~”林萱然坐在貴妃榻的一邊,笑著推了推蕭從顏。

淺眠的蕭從顏只是在閉眼養神,並未真的睡著。睡眼惺忪的她輕輕支起身子:“萱然你來了啊,要喝酒嗎?”林萱然剛剛經過二樓時被那一個個酒櫃中數不清的酒瓶各種酒給嚇了一跳,天天喝酒真的不怕酒精中毒嗎?酗酒成性可不是好事。

突然,一夥人衝進了花園裡,貝殼柵欄被其中一個男人一腳踢開,幾個貝殼掉落在了地上,蕭從顏在林萱然吃驚的目光中習慣性地抓起冰桶裡的朗姆酒直接往地下砸。

“死女人,有種下來。不然爺把你這兒砸成稀巴爛。”剛剛的墨鏡男帶著一幫人闖進來,惡狠狠道。

從未講過髒話的蕭從顏嘴裡冷冷地吐出粗口:“孬種,有本事你上來。”

“蕭姐,救命……”女店員小泉被幾個男人從一樓抓了出來,墨鏡男用小刀逼近她的臉頰,血珠順著臉頰滑落。

“萱然,你待在上面,我下去。”說完蕭從顏不等她應道,就把露臺的門用唯一的一把鎖反鎖了,林萱然皺眉道:“這不是胡鬧麼?!”拿出手機,本想打給安航,但轉念一想,蕭從顏想擺脫過去的陰霾,指尖一滑,葉軟歆……不是警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