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扶著徐子良出門。

“徐先生,我得提醒您一下,那個……”

話音未落,一大群獄警就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舉起手來!”

“快去通知獄長,有人越獄!”

這些都是被提前支走的獄警。

此刻他們舉著槍和防爆盾,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徐子良。

“你們關係還沒打點好?”

良叔眼前一黑,皺起眉頭。

“呃,對……我剛剛就打算跟您說的。”獄警滿臉歉意,右手按在腰間掏出一枚手雷捏緊,周圍的獄警見此全部都後退了幾步。

“小心,他有手雷!”

“訊號被人切斷了,聯絡不上!?”

良叔身邊的獄警小聲說:“這些人都是皇冠俱樂部那邊招來的臨時工,根本就不是專業的,之前這監獄被安賽集團控制了,您放心他們不敢拼命的。”話罷,他捏著手雷惡狠狠地說:“老子一鬆手這手雷就爆,不想死的就把路給老子讓開!”

正如他所說,徐子良看到這些獄警眼裡滿是驚懼,槍都拿不穩,馬上就把路給讓開了。

“一群草包。”他心裡暗罵。

等快走到監獄門口的時候。

良叔終於知道這次救援行動有多倉促了,他看到了王守仁手下的人如狼似虎地衝進監獄,把那些皇冠俱樂部招進來的臨時工一個個全部按在地上。

來監獄的時候。

他只記得那晚風很大。

直升機落地。

開啟艙門就已經在監獄內了。

此刻站在監獄外,他才終於發現這龐大的監獄居然建在一座荒蕪的島嶼上。半小時後,他被王守仁手下的獄警帶著上了島邊的一艘輪船。

在輪船的甲板。

他終於見到了他的老朋友。

王守仁上下打量著良叔,眼圈驀得一紅,嘴唇哆嗦著,原本想好了各種迎接老朋友的話,此刻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快,快帶徐先生去治療!”

王守仁身邊的手下看到良叔此刻的狀態也是吃驚不已,甚至心裡有點恐懼,一時之間竟然不敢上前。

太狠了!

在他們眼裡,徐子良身上的氣息就跟一頭受傷的兇獸般令人脊背發寒,他們一開始只知道他們上司是要來接個朋友,卻不曾想他們上司的朋友是這麼個狠人。

胳膊都碎成這樣了,愣是一聲不吭。

還有身上那股子狠勁兒……

該不會是個殺人犯吧!

“愣著幹什麼!?”王守仁皺起眉頭。

“不用,我還能走。”良叔擺了擺手,往前走了兩步,盯著王守仁:“有件事要麻煩你。”

“我們之間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王守仁趕忙道:“你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做的直接說就好。”

看著徐子良身上的傷勢他心裡愧疚不已。

徐子良可以說是他的貴人。

兩人以前是一個俱樂部的。

要不是徐子良他這輩子都別想成為賽車手,永遠都是那個貧民窟裡的窮小子,是徐子良給了他飛黃騰達的機會。

雖然他現在已經退役,不再馳騁賽道,但以前透過賽車積累的人脈依然在他仕途的發展中發揮著餘熱。

可以說,沒有徐子良就沒有現在的他。

沒有徐子良,他不可能成為獄長。

更不可能成為人類聯邦理事之一。

而徐子良這次遭受那麼大的苦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他身上,如果他的地位能再高一點,權力能再大一點,態度再強硬一點,說不定徐子良現在都還是好好的。

“幫我查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