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兩口子等著鍾伯伯繼續說,鍾衍從懷裡拿出信件,語氣輕快道:“回信時白將軍已經帶著兒子啟程,後日就能到向縣。”

楊兮張了張嘴,的確是個大雷,仔細一想明白鍾伯伯為何給白將軍寫信。

白將軍將兒子送到學堂讀書,對周家還是鍾家只有好處,顧知府步步謀劃,瑞州重要的一環是兵權,白將軍至關重要,師父如父,有了師生關係,白將軍會護著周鍾兩家。

亂起誰掌兵權誰有話語權,白將軍只要不被算計,手握兵權,誰都要給白將軍面子。

周鈺還想怎麼和白將軍有來往,鍾伯伯已經行動了,現在的結果甚好,“辛苦伯父了。”

鍾衍哈哈笑著,孩子明白他的苦心,“不辛苦,都是為了我們以後。”

至於周鈺能不能壓制住白公子,他十分的有信心,楊三滿肚子心眼都怕周鈺,更不用說一個十一歲的娃娃。

轉日白將軍到了,白將軍從來不懂什麼為低調出行,他身為瑞州將軍手握五萬大軍,又有六萬軍戶,白將軍十分重視自身安全。

現在眼瞧著不太平,白將軍對自身安危更是小心謹慎,五百人的護衛,每人都騎著馬,馬,軍營中重要的財富。

白將軍還沒進村子,百姓遠遠見到撒腿就跑,沒有一個人留下看熱鬧,河邊洗衣服的婦人連衣服都不要了。

白將軍不在意,他已經習慣了,說來挺冤枉的,他已經十分約束手下的兵,可惜百姓依舊懼怕他們,好像他是山匪頭子,而不是將軍。

白朗騎在馬上一眼看全村子,撇著嘴,“爹,你就送兒子來這破地方讀書?”

一副你老糊塗的表情,氣的白將軍想抽兒子,又捨不得老來子,只能自己生悶氣。

白朗見爹不吭聲,嘴裡繼續唸叨:“您瞧瞧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你捨得兒子在這裡受苦?”

白將軍依舊不理兒子,臭小子不知福,鍾老先生,當年多剛的一人,說辭官就辭官,這也是他佩服老先生的地方,他希望兒子生而為人有底線,兒子被他慣得不像話,希望老先生能約束兒子。

這也是他接到老先生來信,立馬動身的原因,深怕老先生反悔了!

楊三在院子裡聽到百姓驚慌的聲音,知道白將軍到了,忙帶著李爭開啟門出去,沒走多遠就見到了白將軍一行。

楊三上前一步抱拳,“小子見過將軍。”

白將軍問,“鍾先生讓你來引路?”

楊三笑著,“是,再有兩百米就到了,將軍請。”

白將軍一行騎馬進村走的並不快,村道被馬匹佔據,一個百姓都沒有。

周家的宅子很顯眼,又是新建的,白將軍不用問也知道是鍾先生住的宅子。

白將軍下馬,鍾衍和周鈺正好走到門口迎接,白將軍忙上前,“許久不見,先生可好?”

鍾衍摸著鬍子,“好,好,多年不見將軍近來可好?”

白將軍哈哈笑著,“我好的很,近兩年恭維老子的人越來越多,還發了不少財。”

一行人進院子,其他計程車兵,楊三和周小弟安排。

現在課堂還上著課,鍾衍見白將軍停下腳步,笑著介紹周鈺,“這是我侄子,我與他父親是生死之交,這個學堂就是他開的,將軍可想聽聽?”

白將軍親自來,足見對兒子教育的重視,“白某就打擾了。”

白將軍沒穿鎧甲,一身的煞氣依舊逼人,站在教室門口太有存在感了,屋子裡的學生注意到,膽子小的飛快收回目光。

子恆人不大,見識多,爺爺嚴肅起來可嚇人了,一點都不比武將差,子恆虎頭虎腦的沒收回目光。

白將軍將孩子們的表現看在眼裡,只剩下一個小傢伙盯著他看,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