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為了個男人,讓皇族的臉都丟光了。”伺候的宮女太監都低著頭,一聲不敢出,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還不知道誰會倒大黴。

門口的兩個小黃門很為難,一個勸道:“王爺,這大冷的天,您先起來,不然會把您凍壞的。”朱睿擺擺手,還是一言不發。另一個小黃門機靈,忙在旁邊的屋子拿了兩個坐墊,摞在一起,放在朱睿的膝蓋下:“王爺,地上太涼了,您把這個墊底下。”這個朱睿沒有拒絕,抬起膝蓋讓他放下,地上實在太冷了,十一月的天氣,北風一刮,簡直冷入骨髓,但是如果他這次屈服了,那他和林子墨將再沒有希望。

朱睿上午午時前跪在壽清宮門口的,轉眼到了下午,太后不開口,朱睿也不起來,弄的宮裡人人惶惶。待在上書房的隆盛帝也是寢食難安,一個是他母后,一個是他皇弟,兩個人較起真來,讓事情很難辦。

傍晚的時候,天漸漸下起雪來,紛紛揚揚的雪花轉眼鋪滿朱睿一身,讓他更是冷透了。接連這些天著急上火,外加勞累,已經讓他非常疲憊,多半天跪下來,更是讓他雪上加霜,眼前景物有點模糊,忙用力搖搖頭,把疲憊搖去。

兩個小黃門也著急,這大雪天的,萬一王爺有個好歹,他倆也難逃處罰。看看周圍沒人,其中一個忙回去一趟,拿來一個暖和得小手爐,悄悄塞到朱睿的懷裡,突來的溫暖,讓朱睿精神一振,僵硬的身體回暖不少,不由衝兩人點點頭,讓倆人高興非常。

靖親王在壽清宮外跪了一天的事情,已經傳遍宮內外。大臣和民眾說什麼的都有,有敬佩靖親王守信負責的,有笑他不知輕重的,不一而足。反而是合城女人們,不論成婚與否,全都羨慕起林子墨,不管是男是女,能得一位如此情深意重的愛人,這是多少女子求不來的幸運。

等到掌燈時,壽清宮裡的太后已經臉色鐵青,朱睿跪在外邊沒吃飯,她在裡邊也一天沒吃飯。既氣朱睿的不知好歹,又心疼他在冷風裡這樣倔強地跪著,只是到了目前,娘來都難以下臺。

朱輝領著朱澤站在太后的旁邊,眼睛裡含了淚。朱澤還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六歲,多少知道些事情了,聽說父皇跪在門外半天,皇祖母臉色陰沉地樣子也讓人害怕,但是想想門外的父皇,小小孩子鼓起勇氣,領著弟弟上前跪下:“皇祖母,您老人家就原諒我父王吧。”天后看看倆孩子,朱輝一臉懇求,朱澤則把手指含在嘴裡,一臉懵懂。

太后嘆了口氣,把倆孩子拉起來:“不是皇祖母不原諒你父王,是你父王非要給你們娶個男的後孃。”朱輝不解:“皇祖母,男人女人非要區分這麼清楚嗎?是要給父王的媳婦,不是他自己喜歡就可以了嘛?”

老太后一陣,又嘆了口氣:“就是如此,可讓天下人怎麼看他?”朱輝道:“只要咱一家子看得起父王就好,為什麼要管外人?”太后慈愛地摸摸他的頭:“你還小,不懂這裡的事情,去和你弟弟吃晚膳去。”朱輝搖頭,固執地待在了太后身邊。

隆盛帝終於坐不住了,帶著人直奔了壽清宮,看到搖搖欲墜的朱睿,嘆了一口氣,在朱睿希冀的目光下,甩袖子進了宮裡。

太后和隆盛帝坐在宮裡,娘倆都很沉默。半天后,隆盛帝道:“母后,算了吧,這樣下去皇弟會沒命的。”太后吁了口氣:“我的兒子難道我不心疼?可恨那個男人,把昊天的魂都勾走了,弄得他連禮義廉恥都不顧,這下子,皇家的臉都丟大發了。”

隆盛帝道:“如今這時候,母后就別再埋怨,真讓昊天有個好歹,有好名聲也沒用。”坐在貴妃塌上看著弟弟的朱輝,希冀地看過來:“皇奶奶,您就成全父王吧。”太后看向他:“如果那個男人虐待你們怎麼辦?”朱輝握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