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干預的。

她也不會笑她,更不會對她不恥,自己也是同等性質的人,誰又比誰高尚?

池晚從不給自己標榜高尚二字,她是墮落的,是市儈的,甚至是下作的。

這些她都承認,沒什麼好否認的。

收起思緒,她笑開:“張局的面子自然不好駁的。可送到家便好,還帶她去買珠寶是幾個意思?你都未帶我去買過珠寶,從來都是直接送到手上的。”

她吃味。

“不是你說的,值錢的都喜歡嗎?女人,事後不承認的本事還不錯,”他說笑,並未生氣,“說是她生日,張局忙,沒時間陪她,讓我代替送她份禮物。”

聽得出來,都是一種說辭而已。

想必是藍悠悠跟張局提了要求,張局便儘自己所能幫幫她。

當然,她若能成功,他們兩人的關係自然也就更上一層樓了。

“恩,說得通,”答案姑且滿意,“那你老實告訴我,那天你不留戀地從她那回來,是因為我讓你生氣了,想回來好好教訓我是不是?”

“家有嬌妻,為何不回?”

“不信。”分明是她和江承允在一起的舉動惹怒了他,上趕著回來給她顏色看才是。

“藍悠悠就沒勾~引你?我猜你們一到家,她就想著法子勾你上~床呢。”

“有千里眼?”他輕點她的黑眸。

她說的好像親眼所見似的。

的確,一到藍悠悠便勾~引他,當時手機響了,他想也沒想就當是救星,藉機離開了。

之後他就再沒找過她,隨她怎樣。

她就不該挑戰他的忍耐力,頻頻對池晚下手。

“那你怎麼不從了她?也是個美人呢,”池晚勾~人地笑著,眸子裡有幾分玩味的笑意,意思幸災樂禍,“回頭她跟張局哭說你欺負她。”

封以珩笑笑不說話。

藍悠悠雖蠢,可總應該知道收斂吧?

她若因為這些事去煩張局,那也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時間”而已。

她若想繼續跟著張局,就不該。

“你捨得?”他勾著她的下巴,笑問。

她搖頭,“我是怕你有麻煩。藍悠悠不是他的人嘛?你封了藍悠悠的路,張局會不會因此而和你翻臉?”

“想多了,”封以珩笑著,指腹在她略乾涸的唇上摩挲了幾下,“他當時答應她,只是順口,我也不好拂他的面。但實際上,藍悠悠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玩物,為了她跟我翻臉,她的面子也是挺大的。”

張局沒那麼笨!

一個藍悠悠,不足掛齒,她即便是真的回去鬧,把張局鬧翻了,吃力不討好的人恐怕是她自己。

他若真的想安撫她,給她安排另一間公司便好,路子不是沒有的。

“那有一天,我到了藍悠悠這樣的境地,你會為我和誰翻臉嗎?”池晚突然問。

“你們不一樣,別拿自己跟她比。”他並不回答,卻這樣說道。

不管怎樣,池晚聽了心裡還是較為滿意的。

“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

她搖搖頭,不說什麼。

無聊麼,隨便問問。

封以珩跟她說了辦出院的事,正合她的意,在家裡,小白也不用跑來跑去。

“那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帶上小白,好麼?”

“晚上不行,改日吧。”

他這樣說了,她也不鬧,點點頭。

晚上他去赴她的約。

這樣一試便知,那位口罩小姐比她重要許多。

沒到晚上,封以珩中飯之前就先離開了,留下了言清給她使喚,讓她有任何事和他說便好,他都會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