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丹最近的遮蔽處,以防有個同三年前一樣的萬一……

墨丹淡漠地看著自顧自笑得歡快的薛澄歡,平靜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心中有什麼,也不知道你究竟想利用冉七娘子做甚麼……就算掩蓋得再完美,但凡做過的事,是很難遮掩得完全的。今天這麼大的陣仗,夏四娘子更是下落不明;我不曉得薛二娘子究竟想做什麼,但你已經有些過頭了、你知道嗎?”

“我可不是三歲孩童了,還用得著你這惺惺作態的女人在這兒指手劃腳嗎?”

墨丹此刻是真的有些火了,她惺惺作態?哪裡來的憑據阿?不過……這說話的口氣是相當地令人熟悉……

“喲……連這種小孩子家家的氣話都說出口了?”藍衫男子看著薛澄歡,有些歡快地笑道。

“據說是十四歲了……”黑衣男子靜默了半晌,努力地搜尋腦中對於薛家姊妹不怎麼清晰的印象,輕聲說道。

“我的天,那不就更誇張了?瞧瞧這妹妹不像妹妹、姊姊也不像姊姊的……若是誰娶到了,準是最嚴厲的處罰了!”邪魅的男子搖了搖頭,似是興趣全失般地,背過了身去──竟是打算抬步便要離去了!

“華九,你看。”雲冽青忽地一句提調,竟是讓那邪魅的男子硬生生地止住了步伐……

冉七娘子的衣裳早已溼透,激昂而高亢的曲調一撥撥地將炒中的氣氛往更高的地方帶去;而眾人認為幾乎不可能支撐下去的寒翠凝,此刻卻是依舊是應抗著在那裡,一手木劍舞是虎虎生風,腳步仍舊不亂;被遮住的一雙大眼,乍似失去了辨別方向的能力,但她卻是靠著異常敏銳的聽力,愣是一步也未曾撞到人──就是靠著只用少許內力保護住耳膜的方式,在最低限度的狀況下,保護了自己的耳膜不因這猛烈的琴音傷到、也避免揮舞的木劍傷到了他人。

“這汝陽侯家的娘子著實是不簡單。”邪魅的男子不再壞笑,他止住了腳步,旋過身、仔細地打量起場中的紫色身影。

“冉家七娘子,恐怕、日後再也沒有半分可看性了。”雲冽青仔細地看了看那正奮力著彈琴的吃力身影,客觀地說道,“她今日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看樣子……早已興奮成癮,恐怕穆定侯家的二娘子,早已是謀劃許久了。”

“但冉七娘子並不願意放棄喔!”藍衫男子指著場中央,有些佩服地說道,“就是在這麼差的身體條件下,透支著身體、也要把這比試好好的進行下去!”

“哼!就不知道冉家七姑爺會是怎麼想了……這尚未出嫁前,多的是機會;否則人一但迎回了家,可就是覆水難收了!”收起了玩笑的神情,邪魅的男子依舊是電力十足;他側著頭,看著場中央僵持不下的劍舞琴爭,有些感嘆地說道。就男人的立場,他只覺得今天這場娘子們的迎春會辦得有些過頭了──他們站在這裡好半天了,看了三四場比試,卻是各個規則詭異、又是各個害人聲譽……陽甯侯家的喬二娘子明顯就是個無法管事的,看看這麼亂的場面,她一個主辦人竟是無法鎮壓全場──手中的丫鬟僕婦都是擺設嗎?

還讓一個才十二歲的小丫頭在旁邊為她理事?

這種女人,絕對碰不得!

“柏修阿!”邪魅的男子想了想,忽地便轉身熱切地拍了拍雲冽青的肩膀,“難為你看女人是這般地準,兄弟咱們也不同你搶人!但也好歹供出幾個人來吧?否則就你一人和和滿滿地,叫人眼紅可就說不過去了!”

“……毋緒,你可以認真的看一下比試。”

“就是沒頭緒了,才找你幫忙的!”

“就是因為這樣,太后娘娘才會一天到晚盯緊你吧……”

“別、別……我認真看就是了!”

不過就是鬥琴比劍,女子嬌聲喝喝有什麼好看頭?那場邊可比場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