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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的歡語聲、還有許多人間雜話。我設想過千百種重遇的場景,卻沒有想過我們之前的見面會那麼的平淡與正常。
對啊,平淡正常,這不正是我所祈求的麼?難道還要像從前那些人一樣,因父母之命,造化弄人而與愛人有緣無分麼。
平復了情緒,我上前問道:“你願不願意去我家,我和我的表兄花離,都可以給你解釋。花離很厲害的,沒準還能解開封印住你記憶的咒術呢。”
盛嘉佑撓了撓耳朵,這是他難作決定時的標誌性動作。我突然靈機一動,說道:“你叫郗英遊,籍貫是如今的山東,不過隨著父親搬來了建安也就是南京;你不愛吃辣的雖然你的幾個弟兄和你父親都很愛吃,你母親是正房,你最喜歡的花是白玉蘭花,你在你自己的府邸了種了很多這種樹。你最喜歡的字是張芝的,可是你寫的多是楷書。還有你胸上有一顆紅色的痣,長在左邊。”
郗英遊聽我說到此處,特意低頭扒拉開衣服低頭看自己的左胸,再看我的時候一向冷靜的臉上有帶了點兒驚訝的神色。
花離此時也來了,他看著英遊的表情有點兒複雜,我知道他跟英遊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也不好插話,反倒是英遊見到他的那一刻,臉上居然有點兒明亮的表情說道:“我就說你為什麼那麼眼熟!果然我們從前是認識的!”
我一瞬間有點兒敗下陣來的感覺。敢情我說了那麼多他的生活習慣來還不夠花離的一張臉來的有說服力。
最後盛嘉佑還是同意了到我們家來坐坐,讓花離好好研究研究他。這次回去我跟花離誰都不敢開車,畢竟渾身都是抖的,只好讓英游來代駕。他倒是一如既往地穩重,開著車熟練地開到我們家的小區地下停車庫。
“你怎麼知道我們家的停車庫這麼走?”
聽到花離的問題,英遊又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尷尬地笑笑說:“我來過一次,所以記得。”
昏暗的車廂內,我感覺到了花離帶著八卦四射的眼神。我推了推他的臉,告訴他根本沒有他腦子裡想的內容。
進了家門,我蹬掉鞋子就拉著英遊往書房裡面跑。那裡我還存著一些他當年留下來的墨跡,還有當年他寫給我的一部分信件,當然了,也有我給鴻禧畫的畫像,有他是襁褓嬰兒時的也有他長大成人時的。
英遊看著這些脆黃的紙,上面的字型分明是他的筆跡,再看他寫給我的信件,終於相信他當年所娶的妻子是我。但是他困惑地眨眨眼,對我問道:“既然小姐是在下的妻子,可為何在下會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那是因為當初為了保命,那個法師把你最珍視的一段記憶給封住了。只要你還活著一天,你就一天不能想起來。”
花離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陰沉著一張臉說道。他在這方面頗有造詣,想來推斷得也是1!@&%@!。
“但是…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而且我弟弟嘉顯他——”
“郗英遊,你有沒有搞錯!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就不認這段姻緣了嗎?!你弟弟怎麼了?他是你哪門子的弟弟!認真算起來,他還算是你我的子孫呢!”
書房裡面一時之間安靜地可怕。英遊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睜圓了眼睛瞪著我,不敢相信我所說的事實。我看他這樣驚恐,不知道怎的心底裡升騰起了一絲快意,似乎他越驚恐我越高興。
“郗英遊,你不知道吧,盛家其實不姓盛,他們原本該姓郗的。只是當時時局動盪,我帶著孩子去了北邊的胡地,怕這個姓氏招來麻煩,才給他們改成姓盛的。盛嘉顯盛嘉皖,甚至他們的父親,都是我跟你的兒子的後代!你們每年回去的山西,是我找不到你以後搬去的胡地!我們的兒子,就是死在那個地方的!”
字字泣血。他不在,我一個人艱難生存,現在他在了,居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