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慎重從事,青萍子道長之論,實為適時適切之言,貧信回到嵩山之後,當把所見所得,一字不遺漏的稟告掌門。”

松溪老人突然開口說道:“既是如此,諸位請早歸去,老夫無物敬客,還請恕罪。”

群豪紛紛起身,道:“老前輩言重了。”

王修高聲說道:“此次黃山之會,雖無美酒佳餚,但來此之人,都能一睹松蘭雙劍兩位老前輩的仙顏只此一樁,已然不負往返,何況,藍天義霸統江湖的陰謀,也在此一會之中揭穿,希望諸位回山之後,能夠奉告掌門,多加小心,遣人求證,那就更不負此番黃山之會了。”

青萍子雙手合掌,肅然說道:“王兄多請費心,晨鐘暮鼓,雖是發人深醒,但大局還未明朗,貧道自會竭盡所能,勸說掌門。”

王修苦笑一下,道:“道長才慧過人,在下素所敬佩,王某自當盡我心力,但冰凍三尺,非一朝所能化解,只怕不經幾次流血,覆巢的慘局,難使江湖覺醒。”

青萍子嘆息一聲,道:“王見保重,貧道就此別過了。”

王修抱拳作禮,道:“道長慢走,在下不送了。”

峰頂群豪,各懷心事,行速極快,片刻工夫,散走大部,峰頂上,只餘下王修、公孫成、常明、方秀梅、呼延嘯和松蘭雙劍等人。

王修大步行近松溪老人,欠身一禮,道:“老前輩,想不到松溪老人搖手不讓王修再說下去,接道:”老夫覺著這半宵黃山之會,收穫甚豐,藍天義數十年的俠名,深人人心,豈能在極短時間之中改變,目下成就,已非小可了……“語聲微微一頓,道:”一個人,如若想在江湖之上使人敬服,除了立德之外,還要立威,江曉峰已然立威,此後,應該重於立德,至於老夫,既已答允公孫成之情,決不再推辭,不過,我不能和你們在一起。如若有事,我自會和你們相會,老夫也要先走一步了。“

回顧了玄色老婦一眼,雙雙站起身子,抱袖一拂,聯袂而起,眨眼間,消失蹤蹤。

王修望著松蘭雙劍的背影,口中哺響自語道:“立德之舉,談何容易,這要時間,但目下情形,我們那裡有時間。”

方秀梅道:“他既然說出了立德二字,想必早已胸有成竹,為什麼不說明白一些呢?”

公孫成道:“也許他是指某一件事說,但內心之中,又無把握,故而含糊其詞。”

但聽王修自言自語道:“是了,是了。”

方秀梅笑道:“松溪老人的武功,高過王兄,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如若說他智慧、謀略,也在王兄之上,打死我我也不信。”

王修微微一笑,道:“姑娘不用捧我,還是公孫兄一句話提醒了我,那松溪老人立德之言,應該是說一件事。”

方秀梅道:“什麼事呢?”

王修道:“這次黃山之會,那藍天義雖無行動,但他必已早知訊息,在他們回程之上,必須會發生事故。”

方秀梅道:“不錯,這也是極短時間內,能夠立德的機會,時間,人事,都有著極佳的配合……”

話至此處,突然一怔,道:“不過,他們去處不同,咱們應該追那一個才對?”

王修道:“這誠然是一大難事,不過,咱們如若仔細的推敲一陣,也許可以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公孫成道:“咱們幾個人,決不能分開,分則實力大受影響,只怕難有作為,今肯與會之人,來自四面八方,我們分身無術,豈能全盤兼顧?”

王修道:“既不能全盤兼顧,但可分輕重緩急……”

公孫成接道:“如若那藍天義有所行動,必然會一網打盡,這種輕重緩急之分,又是如何一個分法呢?”

王修道:“咱們無法揣測藍大義的行蹤,但咱們可以就昨夜與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