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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孽所為?”
黑衣少年斜忒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斗魁宗餘孽麼?怎麼反倒來問我。”
“禿子未必都是和尚,”蘇景隨口應了句,繼續道:“事關重大,你知道什麼還請說與我知。。。別總夾槍帶棒的,煩人得很。”
黑衣少年冷漠依舊,但沒有著惱:“是何人所為我不曉得,但應該不是斗魁弟子。當年他們要借法幽冥、興建栽頭,與我們早有約定。。。。。。當年之誓有大咒相持,斗魁門下違背不了。”
蘇景無意追究斗魁弟子和冥間約定,但他從黑衣少年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追問:“是另一夥妖人利用斗魁宗遺留的栽頭法壇搞風搞雨?而且他們做的事情,相悖與斗魁宗當年於你們立下的毒誓。。。。。。”越說他的心思就越清透:“便是說,這夥子妖人犯了你們的忌諱。什麼忌諱?”
一邊問著,蘇景轉入旁邊的密林中,悉悉索索地不知在鼓搗些什麼。同時還不忘對黑衣少年說一句‘你繼續說,我聽得到。’
“引幽魂入陽間。投胎!”黑衣少年字字如刀。
冥間自有冥間的秩序,尤其轉世投胎之事關乎陰陽輪轉,容不得一絲差池。栽頭法壇接連兩界,當初斗魁宗不知給了‘下邊’什麼好處,得以借法借力,但冥間決不允許斗魁弟子利用法壇引誘那些遊蕩於幽冥的孤魂野鬼投胎陽間。
可是雙雙歡喜寺的妖人以秘法加持於栽頭法壇,偷偷引幽魂投胎,不過一直以來行動隱秘、規模也不大,直到最近才被發覺。黑衣少年從冥間深處趕來附近就是為了追查此事。意外察覺到有人發動冥明尊,這才上來看看。
要說起來。他和蘇景辦的是同一樁案子。
“你也在追查妖人?苦於找不到人?”待黑衣少年解釋完畢。蘇景的聲音從密林間傳出:“妖人仍在。。。不肯走便是說他們還沒完事。這裡有一個關鍵的。。。。。。栽頭法壇吧。”
說話間蘇景轉出了樹林。。。。。。出來的不是蘇景,而是一個白袍、白麵的書生。
若真頁山城白翼或多蘭城聚靈閣主人在此,當會愕然瞪目:白頭嶺常大當家?
那蛇妖的畫皮經過師孃藍祈的仔細鍊化,蘇景穿起來‘合身’得很,旁人絕難識破。黑衣少年皺眉:“你打算做什麼?”
………
空蕩蕩的天地。天上不見白雲飛鳥,地面戈壁綿延,空氣燥熱燎燎。
襤褸僧衣、弊衲布鞋,枯瘦到皮包骷髏的頭陀閉目而坐,身後擺放著近千枚水缸大小的黑色繭子,低啞地哀嚎自繭中不停傳來、此起彼伏。
另有數十名番僧,口中唱著古怪咒文,從繭子間走來走去,時不時就會趴伏在繭子上傾聽一陣。…;
忽然一隻繭子劇烈震動起來、伴隨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嚎。眾番僧不驚反喜,一窩蜂似的圍攏上前,口中大咒唱得山響,似是在安撫那繭子。如此,好半晌過去,女子的慘叫猛地中斷。換而一聲異常嘹亮的啼哭!跟著繭子層層碎裂開來,一個寶梨州民婦打扮的女子橫屍其中,下腹破裂血漿四濺,一個四足、三臂的畸形嬰孩正躺在那片血肉模糊中哇哇大哭。
有番僧搶上前,用繡滿經文的紅布將其包裹了起來,抱到枯瘦頭陀面前:“骨尊者,此子安好,請您過目。”
骨尊者看了一眼,點點頭:“好生安置,去吧。”
這個時候一陣洪亮笑聲傳來,一個胖大番僧自乾裂地泥土中冒出頭來,繼而‘節節高升’、彷彿踩著石階一般一步一步走了‘上’來,在他手中拖著一條紫紅色的鎖鏈。
在場的眾多番僧一見此人,立刻雙手合十躬身施禮,胖大番僧混不理會,徑自來到枯瘦頭陀面前:“尊者手段端的了得,那些正道人物被栽頭法壇拖得油盡燈枯,我下去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