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用撣杖。

而是用手。

用手一揪。

這一揪,便從這“大四喜”手裡搶走了溫柔,四人還待追奪,便遇上了大師的禪杖。

四人各用最陰毒的招式和攻勢,纏上了大師。

可是沒有用。

這時雲已被、月已出。

月照大地。

溫柔已脫險。

王小石已站在她身邊。

郝陰功攻三姑的頭,三姑輕輕揮杖,擋過了攻勢,反擊郝陰功的頭。白高興搶攻三姑的背,三姑輕輕化解,讓過了來勢,反打白高興的背。吳開心猛攻三姑的下盤,三姑一一躍避,踹足飛蹴吳開心。泰感動要封住三姑的禪杖,三姑手揮目送,杖影如山,把泰感動封死在他的杖法裡。

四人雖如鬼似魅,但大師只揚聲叱喊:“明頭來明頭打!暗頭來暗頭打!四方八面來旋風打!虛空來連架打!人來人打,妖來妖打!神來神打,鬼來鬼打!不來不打,來了就打!

我悽!打打打打打打打!”

只見郝陰功動手,郝陰功捱打。泰感動出招,泰感動捱打。白高興搶攻,白高興捱打。

吳開心想攻,吳開心捱打。

四人盡皆捱了打。但誰都沒死,更沒傷,亦沒流血。

顯然是三姑大師饒了命、收了手。

打著打著,“大四喜”四人情知不妙,打下去也只是捱打的份兒,對方若要殺他們他們早死到黑森林白森林黑白森林去了,於是互打眼色,皆知勢頭不對,扯呼一聲,各自滾的滾、遁的遁、退的退、溜的溜,全逃得影兒不見的去無蹤了。

三姑也不追擊,只拄杖微笑。

月華下,他衣白如雪,像畫里人物。

然而梁阿牛卻正風頭火勢,殺意未消,提一對牛角要去追殺那四人。

王小石勸道:“窮寇莫追。”

梁阿牛兀自氣忿:“這幾個狗日的已跟蹤了咱們一大段時日,幾次暗算不著,而今差點還害在他們手裡,卻讓他們要走就走了!?”

三姑大師伸手攔住梁阿牛道:“得饒人處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