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雖然他現在是王爺了,但之前做鹽鐵使的時候在錦州城有自己的府邸。是以即使去了京城。卻在錦州城裡也有自己的落腳之處。

這是楚夕第二次來到寧府,第一次是為了求寧墨軒去救楚易風,而這一次,是為了救寧墨軒。

下了車。寧墨軒就把楚夕交給了阿莫,讓他隨便給她安排個住處,至於工作就看著辦。看樣子是要把楚夕冷處理了。事實上。對於一個來歷不明意圖不明的人,這樣的處理方式已經很優待了。只要能夠在他身邊,隨時瞭解他的動向。楚夕的目的就達到了,所以也欣然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臨走時,寧墨軒回頭深深地看了楚夕一眼,像是要透過她看到些什麼東西一樣。那眼神看的楚夕心裡一驚,面上卻紋絲不動。直到寧墨軒別過眼去,揉了揉額角,徑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才敢抬起頭。此時她的後背已經緊張地出了一層薄汗。

阿莫雖然覺得楚夕的身份很可疑,但也礙於楚易風的面子沒有太為難她。安排她做了個花匠,和寧府裡的老花匠一起負責料理府內的花花草草。這工作算不上太清閒,也不至於太累,也算是很妥當的安排了。

寧府的老花匠姓胡,大家都叫他老胡。老胡最近多了件煩心事,那就是府裡新來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花匠姑娘。這姑娘雖說名字裡帶林,與草木沾邊,卻對花草樹木一竅不通。來的第一天讓她去給玉蘭花澆水,結果硬生生淹死了兩盆上等君子蘭;讓她搬個花盆,硬是砸爛了三盆,讓她修剪枝椏,愣是把一棵樹都修光了……在炎熱的夏天,蔥蔥郁郁的小樹苗長得多茂密啊,被她剪得只剩下了光溜溜的一根樹幹,這林姑娘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小樹的感受!花花草草也是有感情的!真是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於是,老胡爆發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找到楚夕,就差沒跪下求她,終於讓這個小冤家答應以後只用天天在寧府待著什麼都別碰就好。

得到楚夕肯定承諾的老胡又高興有辛酸的走了,楚夕翹著腳在自己房間裡吃著從廚房順來的冰鎮荔枝,對自己這兩天來的表現大為滿意。

什麼?你說楚夕是故意的?

好吧,你猜對了,她確實是故意的。

作為一個有歷史使命的年輕人,她的時間怎麼能在修剪花草中度過。更何況,正因為要做這些繁瑣的工作,她自從進了寧府就沒見到過寧墨軒,這樣讓她的監督工作怎麼實施?拯救計劃怎麼開展?

於是,楚夕只好用消極怠工的方法來逃避工作,以取得更多的時間打探寧墨軒的訊息。

哦?你說既然時間緊幹嘛還要吃荔枝?

拜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跟不吃飽沒力氣減肥一樣,不休息夠了怎麼有精力繼續偷懶……哦不,是偷窺。

本著山不過來我去就山的原則,楚夕決定在寧墨軒將她徹底遺忘之前主動出擊。

於是在這樣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楚夕光明正大的來到了私下打探了好久才知道的寧墨軒房間,由於這條路她前幾天裝模作樣的走了好多回,附近的侍衛也對她混了個臉熟,以為是府裡的某個丫鬟,好吧她確實也是府裡的丫鬟,所以當她這天晚上端著一盆水在寧墨軒門口晃悠的時候周圍的侍衛都把她當做了前來伺候主子的丫鬟,並沒有加以阻止。於是,楚夕就這樣光明正大的開啟了房間的門。

然後,她看到了寧墨軒。

一個一絲不掛在浴桶裡沐浴的寧墨軒。

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水中熱氣蒸騰,將他白皙的肌膚襯得更加潤澤,雖然氤氳,卻也能分辨住準確的身體輪廓。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個後背,有一兩縷頭髮散到了胸前,貼在面板上,額前的幾縷黑髮正一滴滴地往下滴水。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沐浴圖。

楚夕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