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男女脫光了行周公之禮的辦法。”

她一個女子說出來這種事情,半絲難為情也無。

冷邵卓和雲離雖然麵皮比她薄一些,但此時也不是難為情的時候,二人只在意她口中那毒發的開始幾個字上,本就全無臉色的臉上更是添了一層灰色。

“別杵在這裡了,跟兩個殭屍一般!”玉紫羅起身站了起來,對二人橫了一眼,“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本公主也不在這破皇宮待著了和她搶人了,嘔心得慌!”話落,她出了內殿。

雲離立即跟了出去,“公主,你能知道她中的毒,難道就真沒有別的解法?”

玉紫羅瞪了雲離一眼,“要有別的解法輪到我站在這裡?容景那混蛋早就給解了。”

雲離想著也是,再次灰敗了臉。

“不過也不一定,誰知道他這些日子在琢磨什麼呢?沒準開天闢地真讓他整出點兒什麼能讓她不嫁給夜輕染起死回生的事兒。”玉紫羅話音一轉,裙子隨著她搖曳了一下,她嫌棄裙襬嗦,彎下身,三兩下就將裙襬多餘拖地的那塊布給扯了下來,頓時好好的錦繡羅裙成了不倫不類的裝扮,她踢開了腳上的繡花鞋,用腳在地面上踢踏了兩下,方才覺得沒了束縛,放鬆舒服了,臉上陰雲一掃,大吐了一口氣道:“小爺這些日子憋屈夠了,再不用在這破皇宮待著了。”

她自小就不喜皇宮。

雲離和冷邵卓看著她,實在沒有她的好心情,但對於她口中的話,還是聽進去了。想著景世子若是真有辦法,又怎麼會將她藉由上官茗送進宮來?如何能真有辦法?雖然他們一致跟隨容楓主張立後,但還是私心裡對那個人有些期盼的,畢竟雲淺月的心是向著他的,他們不希望她不幸福。

但是比起不幸福,他們更希望她活著。

玉紫羅直起身看了二人一眼,撇撇嘴,換回了做羅玉時的做派,大步出了榮華宮。

“紫羅公主,你懂醫術,留在這裡吧!萬一月兒……”冷邵卓喊住玉紫羅。

玉紫羅頭也不回,“不是有夜輕染嗎?我留在這裡管什麼用?難道還讓我留在這裡搶了夜輕染?那一塊破布,要不是幫容景,小爺才不要。”

冷邵卓心裡雖然也明白她是來攪局的,但還是道:“你既然受了景世子之託前來這裡,怎麼能趁她的毒剛開始發作就一走了之,你……”

玉紫羅不耐煩地怒道:“你嗦不嗦?我就幫他來這裡住兩日而已,他的女人自己有本事就奪回去,沒本事活該,他只能算著了。又不是小爺的女人,小爺憑什麼在這裡累死累活還受窩囊氣?”

冷邵卓頓時住了口。

玉紫羅腳步輕鬆,轉眼便前往宮門方向見不到影了。無回谷都困不住她,離開皇宮對於她來說是輕而易舉。守衛宮廷的侍衛雖然不是那麼沒用,讓她堂而皇之地出宮門,顯然早就得了夜輕染交代,安然地放了她離去。

第二日,夜輕染免了早朝。

雖然皇上免了早朝,但是滿朝文武不可能不來皇宮,選出幾位資歷頗深官位頗高的大臣前往聖陽殿外侯旨。得回的訊息是昨夜皇上救了淺月小姐回來就昏迷不醒,是輕暖公主守了皇上半夜施救,如今裡面如何,誰也不知道,免了早朝的旨意是輕暖公主吩咐的。

群臣頓時心裡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淺月小姐和皇上如今兩個人都臥病在床,這風聲若是傳出去的話,於前方作戰的將士的軍心不利。

響午十分,夜輕暖一身疲憊地從聖陽殿出來,對守候在門外的幾位大臣道:“哥哥是為救雲姐姐耗費了功力,被我給補救回來了,沒有什麼大事兒,如今剛睡下,醒來有心力的話,自然會有旨意傳出,你們別吵他。”

“是,公主!”幾位大臣齊齊應聲。皇上就是天聖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