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孝親王,什麼叫做兩個小孩打架?十二名隱衛從你家兒子身後跑出來要殺我,這還是小小的打架?這是有預謀的謀殺。”雲淺月臉一沉,對孝親王冷冷地道。

從剛剛她上來就看到這個老頭子一雙老毒眼盯上她了,再看到他和冷邵卓三分相似的面相就猜出是孝親王爺。既然是毒蟲,自然要抬出明面上來,她也好光明正大的對付他,即便這回說出來也會無疾而終,但也要給他提個醒,說明她不是好惹的,最好以後讓他兒子安分些別再來惹她,否則她保不準先殺了那個傢伙。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她想借此試探老皇帝,看看是否如雲王爺所說這老皇帝有扶持孝親王府打壓雲王府的勢頭。那麼她以後行事就知道怎麼做了。

“淺月小姐你也是有隱衛的!我家那個小子並未討得了半分好處,還讓你和景世子將那十二名隱衛殺了。”孝親王轉頭對雲淺月怒道。

“我的隱衛就貼身保護我的一人,如何是那十二個人的對手?他沒殺得了我那是容景去得及時,後來容景勸他住手他還不住手,自然死有餘辜。”雲淺月冷哼一聲。

“你……一派胡言!”孝親王被雲淺月噎了個啞口無言,惱怒地瞪著她。

雲淺月不再看孝親王,而是對老皇帝道:“皇上姑父,您可以評評理,那日我是聽我爺爺的話一早去榮王府學識字的,卻被冷邵卓帶著人當街攔住,如今半個月過去了,孝親王府連個道歉的話也不說,就跟沒那麼回事兒似的。這回我剛剛一來他就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神色,如今還句句有理了!就算他德高望重,得皇上姑父倚重,也不該不分青紅皂白,我雖然紈絝好玩,但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不像他的兒子,殺人不眨眼。”

“你還不做傷天害理之事?那望春樓的幾百人難道不是你放火燒的?”孝親王終於尋到了雲淺月的錯處。

雲淺月心底一沉,她怎麼將這件事情忘了呢!她雖然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她這個身體以前做過,但依她推測,這個身體既然是偽裝的,當時火燒望春樓怕也是有原因的。而那原因肯定不是為了夜天傾。

她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反駁。只聽容景淡淡道:“孝親王說對了,據容景所知望春樓的大火還真不是淺月小姐燒的,而是背後有人縱火,栽贓陷害。她不過是替人背了黑鍋而已。”

雲淺月一怔,轉頭去看容景,容景不看她,一派從容淡定。

“哦?”老皇帝也看向容景,顯得十分訝異。

夜天傾薄唇抿起,偏頭去看容景。

夜輕染也是一怔,隨即道:“我就覺得不是月妹妹,這小丫頭看著膽大妄為,其實膽子小得很,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殺了,被人家欺負了就知道躲起來哭,哪裡會忍心殺瞭望春樓幾百條人命?如今若說是被人栽贓陷害,我倒是相信的。”

“景世子,當時她火燒望春樓眾人親眼目睹。您就算要幫著雲淺月,也不必如此胡言來為她開脫罪責。”孝親王看著容景,立即道。

“我的口中從不虛言。”容景淡淡道。

“那證據呢?景世子難道能查出證據來?”孝親王步步緊逼,若是以前他還有心討好容景,但從他幫助雲淺月打殺了他兒子的十二名隱衛之後他就惱恨他。如今自然不客氣。

“沒有證據我也不敢將此事堂而皇之的拿出來說!”容景話落,緩緩從袖中抽出一份密摺,遞給皇上,“皇上看完這個就知道那日不是淺月小姐所為,而是另有人陷害她了。”

“呈上來!”皇上對陸公公吩咐。

陸公公立即走上前來接過容景手中的密摺遞給老皇帝,老皇帝看了雲淺月一眼,緩緩將密摺開啟,只是看了一眼,他老臉一沉,將密摺“啪”地一聲合上,怒道:“好一個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