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景,眼睛細細地眯起,“你有過通房了?”

“沒有!”容景搖頭,“這些年臥病在床,你一直盯著我,我有沒有你不是最清楚?”

“那就是你想要通房了?”雲淺月危險地挑眉,他敢說想要她立馬掐死他。

容景忽然閉上眼睛,似乎極其鬱悶,“雲淺月,我想要的人是你!”

雲淺月眸中的危險褪去,嘴角扯開,將身子往他懷裡偎了偎,好笑地道:“這種事情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如今還不到時候。乖,我陪著你,睡吧!”

“也罷!”容景無奈地嘆了口氣。

雲淺月也閉上眼睛,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也忍不住蔓開。她喜歡這種明明白白絲毫不掩飾的坦白。容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喜歡你,愛你,想要你,會明明白白地讓你知道。他生氣了,惱怒了,害怕了,緊張了,擔心了,也會讓你明明白白地知道。

“什麼時候才會天時地利人和呢!”容景閉著眼睛半響後又吐出一句話。似乎在思量。

雲淺月長長的睫毛顫了兩顫,提醒道:“你不是困嗎?怎麼還不睡?”

容景唔噥了一聲什麼,雲淺月沒聽清,剛想再問,便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她睜開眼睛看著他,片刻後笑了笑,又重新閉傷眼睛。想著什麼時候會天時地利人和呢?她也不知道,不過相信總會有那麼一日的,或許早,就在幾日後或者不久後,或許晚。

本來沒有睏意,但被容景均勻的呼吸聲感染,不出片刻摒除了腦中的思緒很快睡了去。

淺月閣靜靜,房間靜靜,無人前來打擾。

這一覺睡得很熟,雲淺月再次睜開眼睛,身邊已經無人,她轉頭看向房間,房間空無一人,窗外陽光正好,她有些迷糊地看著窗外片刻,伸手摸摸身邊的被褥,被褥已經冰涼,她又伸手揉揉額頭,對外面喊,“凌蓮、伊雪!”

“小姐,您醒了?”二人推開門進來。

“我睡了多長時間?”雲淺月看著二人,窗外此時陽光正好,她記得睡的時候是午後。

“您從昨日下午睡的,一直睡到現在,如今快午時了。”凌蓮笑著道。

“容景什麼時候走的?”雲淺月放下手,懶洋洋地抱著被子問。

“景世子是今日早上走的。”伊雪接過話,笑著道:“景世子吩咐奴婢二人不要吵醒小姐,說您這些日子定然沒能好好休息,讓您睡吧!奴婢二人就沒喊您。”

雲淺月笑了笑,想起什麼,又問,“昨夜……夜天逸沒吹簫?”

凌蓮和伊雪聞言對看一眼,齊齊沉默了一下,然後看著雲淺月,凌蓮低聲道:“昨夜七皇子的簫聲剛響起,景世子便開啟了窗子,後來七皇子的簫聲就停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沒將我吵醒呢!”雲淺月扯了扯嘴角,夜天逸見到容景在她房間裡,還如何會吹簫?想起夜天逸,她嘆了口氣。

“小姐,早上的時候大管家來說大小姐鬧著要去鳳老將軍府,向您請示。奴婢說您在睡覺,等您醒了再給大管家回話。”凌蓮看著雲淺月,稟告道。

“讓她去!”雲淺月想著如今她聘禮都收了,鳳老將軍又能如何?還能將妾變成妻?或者說還能退婚?她身為雲香荷的外公,本來不該插手雲王府之事,如今卻是插手了。她收了他的鼻菸壺也答應了。如今再出爾反爾的話,他那張老臉就不用要了。

凌蓮點點頭,又道:“一個時辰前宮裡的皇后娘娘派人來傳話,說皇上五十五大壽,雖然公主之死,還有諸多事情,但皇上更想借此機會除除晦氣,熱鬧熱鬧。已經決定在壽辰之日大擺宴席,京中各府的家眷都能參加。除了染小王爺和楓公子比武一決高下外,還要各府小姐獻藝,一展所長。到時候皇上定會欽點小姐您的。您今年鐵定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