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兩肉,沒什麼看頭,我果然沒說錯。”

雲淺月當沒聽見,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拿起車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可是這衣服太過繁瑣,比她身上剛脫下的那件衣服還繁瑣,她惱恨得不行,手下用力,觸感是絲滑水潤的布料,她認真的看了一眼,覺得這衣服定是價值不菲。

“這是天絲錦織成的,一件衣服價值千金。你確定給扯壞了?”容景道。

雲淺月下手的力道頓時輕了。

容景不再言語,看著雲淺月,見她半晌都穿不上,再次出聲,“過來,我幫你,笨死了,一件衣服都不會穿。你果然是需要學習。”

雲淺月頭也不抬,哼道:“不用!”

“過來!”容景對她伸出手。

雲淺月躲過,瞥了他一眼,怪聲怪氣地道:“小女子可不敢勞動景世子大駕,您的手多金貴啊!髒了估計得用洗豬手的肥皂狠狠地洗。”

容景不怒反笑,看著雲淺月穿了一半亂成一團的衣服道:“好,那你就慢慢穿著,希望到榮王府之前你能穿好。否則榮王府人多,眼睛也多,有些人正愁閒得無事,都願意看你熱鬧的。”

雲淺月恍若未聞。反正她身上又不是沒穿衣服。在二十一世紀多少女人穿著比基尼游泳,在海邊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胸脯和大腿,她如今裡面不僅穿了肚兜,還穿了中衣,裹得嚴嚴實實的,能暴露個屁。瞪了容景一眼,“那也不用你。你們榮王府的人想看姑奶奶就給他們看。看丟的是誰的臉。”

“自然丟你的臉,你和我有何關係?”容景慢條斯理地道。

“是啊,我和你沒關係,半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既然如此,我還在你的車裡坐著做什麼?”雲淺月忽然一把扯了穿了一半的衣服,她有病才在這裡受這混蛋的閒氣。伸手挑開車簾,就向下跳去。

容景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她,問道:“你去哪裡?”

雲淺月回頭衝他一笑,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我決定了,不用你教了。我去找夜天傾教我。他如今據說正閒得無事,有心要和我和好,見我去了一定會很高興的,至少我和他還是有些以前的情愛糾纏的,比起和你這個連半兩銀子關係都沒有的人來說,他肯定不會嫌棄我的。”

容景面色一僵。

雲淺月看著他僵硬的面色又道:“我爺爺說除了你們二人沒人有資格教我,所以,既然你這裡容不下我這粒沙子,我還是去夜天傾那裡吧!我覺得夜天傾雖然以前可能不喜歡我,但是如今似乎又喜歡我了。也許我們能再有什麼發展也說不定。”

容景僵硬的面色忽然染上一層清霜。

“我也快及笄了,一個女兒家的,整日裡和你這高貴的世子待在一起也的確不好,影響閨譽。若是和夜天傾在一起就不同了。我們總歸也是有那一層關係在的,別人想嚼舌頭根子都覺得沒什麼新鮮的。況且雲王府和皇室又有始祖皇帝的婚約祖訓,我又是雲王府的嫡女,他是太子殿下。估計若是我們感情有什麼進展的話,這一樁事情總會水到渠成的。”雲淺月又道。

容景如詩似畫的容顏在清霜之上又聚攏了一層薄霧。

雲淺月不再看容景,對絃歌喊,“停車,我要下車!”

前面絃歌額頭上冷汗直冒。聽到雲淺月喊他,硬是憋著沒出聲。

“喂,我說停車,你沒聽見嗎?”雲淺月又喊。

絃歌恍若不聞,似乎真成了聾子。

雲淺月見喊不動人,她只能跳車了,用力去甩容景的手,手腕傳來的力道極大,拉著她紋絲不動,她惱怒地瞪著容景,“鬆手,我要下車,你拉著我做什麼?”

容景眼睛眯了眯,不說話。

雲淺月看到容景這個神情身子忽然顫了顫。

二人兩相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