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過天天來他跟前找欺負。

“你要去哪裡?”容景忽然出手拽住雲淺月的手。

“我要去哪裡你管不著!”雲淺月越想越氣,火氣上來了不由自主地對著容景用上了內力,頃刻間便將他沒使用內力握住她的手彈開。她忽然一刻也不想留,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間。

“雲淺月,你站住!”容景一驚,躺在床上的身子騰地下了地,追出了房門。但等他到門外只見雲淺月的身影早已經出了紫竹院。

珠簾因為二人碰撞的動作嘩嘩響動,極為清脆,在靜靜的紫竹院尤其清晰。

“世子!”青裳站在門外看著雲淺月和容景先後出來,她還沒來得及攔住雲淺月,就見她臉色不好地出了紫竹院。見她家世子追出來,她有些心驚地看著容景。

“什麼臭脾氣!”容景看著雲淺月身影消失在紫竹林,忽然惱怒地踹了門框一腳。

絃歌慢了雲淺月片刻回到紫竹院,正好看到容景的動作,他頓時停住了腳步,驚得睜大了眼睛看著容景。

青裳也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容景。她剛剛沒有眼花吧?世子竟然踹門框?在她的記憶裡,從她進榮王府跟在世子身邊起,這麼多年來,從來世子都是淡定從容的,哪裡見過他有這般懊惱不符合他身份和脾性的舉動?

二人對看一眼,都有些呆怔驚駭地看著容景。

容景似乎踹了一腳之後猶不解恨,又照著門框踹了一腳,門框忽悠地顫動了一下。他又惱怒地憤了一句,“我什麼時候看你不順眼了?我這個有理的還成了沒理了!”

青裳和絃歌齊齊沉默。

容景盯著紫竹林,半響,面上懊惱氣恨的情緒退去,轉身回了房間。

“世子,您不去追淺月小姐了嗎?淺月小姐她似乎很生氣……”青裳一直守在門外,隱約聽到了屋中的對話,此時連忙跟進屋。

“怎麼去追?我如今是個受傷的人!”容景鮮有的語氣不好,重新走回床前坐下。

“要不奴婢追去看看?”青裳試探地問。

“她定然沒回雲王府,你去哪裡找她?算了……”容景伸手揉揉額頭,對青裳吩咐道:“放出訊息去,就說我中了暗器的毒,如今昏迷不醒。紫竹院也要做出我受傷昏迷不醒的樣子,讓藥老現在就出府去雲霧山採藥。”

“是!”青裳應聲,見容景擺擺手,她走了下去。

“絃歌,去給錢焰傳信,錢門按照我早先的吩咐立即轉移,不準留下一絲痕跡。”容景又對絃歌吩咐,“最好讓錢門一夜之間人去鏤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是!”絃歌立即退了下去。

容景看向地上扔著的暗器和蠶絲包,眸光有血清冷嘲弄,過了片刻,清冷嘲弄的顏色退去,他伸手揉揉額頭,有些疲憊地靠著床頭躺下。他從來沒見過她也可以這樣發脾氣,是因為那份百年婚約嗎?他忽然嘴角微勾,綻開一抹清華瀲灩的笑。

門口珠簾晃動,發出清泠清脆的響聲,似乎那曲《鳳求凰》纏繞在他心頭。

雲淺月一起之下出了紫竹林之後,本來想要出榮王府,但眸光掃見東側一座很大的主院亮著燈,她身形一轉,向東側的那座主院而去。

古人講究東西東為大,南北北為大。如今榮王府北面住著容景,那麼東面的住院應該住著的是容老王爺。她想起關於百年婚約的事情,就像是心頭紮了一根刺,不拔不快。

來到容老王爺的院子,雲淺月剛飄身落在院中,黑暗處有兩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圍住了她。她看了那二人一眼,淡淡開口,“我找容爺爺!”

“是小丫頭?進來!”容老王爺的聲音從一間屋中響起。

兩名黑衣人立即退了下去。

雲淺月抬步走向那間主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