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我覺得大可以不必憂心,我們不能拒絕一個人改過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心,一個人能救了他的心,他才是真正的活了,他活了,單單小方位來說這天聖京城的百姓就少了多少欺凌和壓迫?也許他還會去救人,就像今日救我一樣,以後會去救別人。我那顆大還丹才沒白費。”雲淺月停住腳步,看著容楓的眼睛,認真地道:“我不覺得他那點兒心思有什麼影響,我可以讓他漸漸打消心思,而不是拒絕他的改過自新,否定他的轉變,將他再度推向歧途。所以我不拒絕和這樣的冷邵卓做朋友,一個人不是看他的從前,而我們要看他的今後。”

容楓點點頭,面上的憂色退去,笑道:“你說得對,是我迂腐了!”

雲淺月莞爾一笑,伸手從旁邊的楓樹上摘下一枚楓葉,輕輕用指腹撫摸著它的紋理,又道:“這天快變了!如今這天下就是一局棋,我們身處在京城,就是棋局的中心,明槍暗箭,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爭鬥角逐……每一個人都是棋子,誰能說冷邵卓這顆棋子發揮不了他的光和熱呢?每個人我們都要抱著出乎意料的心態,等待著他給我們驚喜。”

容楓伸手摸摸雲淺月的頭,輕笑,“月兒,你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為何就說不過景世子?老是被他欺負?”

雲淺月哼了一聲,“一物降一物唄!”

容楓笑著點頭,“看來的確如此!”

雲淺月笑著看了他一眼,抬步繼續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對他道:“你就跟我住淺月閣吧!我隔壁的房間上次夜輕染住過幾日。”

“好!”容楓點頭。

二人再不說話,一路回了淺月閣。

回到房間後雲淺月便踢了鞋子,躺回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雲淺月還是沒什麼精神,但惦記著宮裡的皇后,便要強打起精神進宮。容楓正下了早朝回來,見雲淺月要出門,便說他已經向皇上請了旨意,以後每日進宮去給皇后把脈,皇上準了。他從皇上的御書房出來就去了榮華宮,皇后的狀態很好,也知道了她昨日被刺殺之事,讓她這幾日都不必進宮了。她聞言放下了心,便又回了房間。

容楓又說昨日孝親王和雲王爺進宮請皇上下旨徹查,皇上已經將她和冷邵卓被刺殺的事情交給了夜輕染。京城被夜輕染看顧的固若金湯,外人難以進來,說明這一場刺殺的背後肯定是京城的人。於是各府都被嚴加排查,包括受害人所在的府邸,孝親王府和雲王府。

孝親王其實心裡明白冷邵卓是被雲淺月連累了,但傷得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不會這麼算了,暗中也在派人徹查。

雲淺月聽到這訊息想著即便查不出什麼來,京城各府邸也會被翻個底朝天。那背後人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估計會消停兩日。

容楓如今在朝中任職,自然不可能陪雲淺月待著,用過早晚便又去了兵部。

雲淺月昨日從冷邵卓客居的院子回來就開始睡,除了中間醒來吃飯喝藥外,一直睡了一日一夜,如今醒來還是睏乏,越睡似乎越困一般,只要身子歪在哪裡就不想動,但她覺得不能再睡了。想起答應冷邵卓去陪他說話,索性便去了冷邵卓客居的院子。

冷邵卓正悶得躺在床上,不時地看向外面,他自然不會派人去請雲淺月,只能等著,見她來到,眉眼都染上喜色。

雲淺月進了房間,就見身著孝親王府服飾的兩名婢女守在冷邵卓的床前,端茶倒水,伺候得無比小心周到。她對冷邵卓笑了笑,揶揄地道:“這兩個不會是你的通房吧?”

冷邵卓臉一紅,立即搖頭,“不是!”

那兩名婢女臉也紅了,跟著冷邵卓一起搖頭。

“是也沒關係!你要是覺得無趣,可以將你的侍妾叫來兩個侍候你。”雲淺月進了屋就懶洋洋地窩在軟榻上,坐下身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