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主。”

“屬下等拜見景世子!”五千士兵齊齊下馬跪拜。

容景身穿一襲十金一寸的墨雲彩沉香鍛,頭上插著一支墨玉簪,靜靜地站在那裡,身邊沒有侍候的人,也無將領,在軍營門口,有一種孑然獨立的孤冷清寒,待南疆國舅來到近前,他看著他,容色平靜,隨意地揮手,“國舅和眾將士辛苦了,起吧!”

“屬下等不辛苦!”五千士兵起身,人人用崇敬的目光看向容景。

南疆國舅也直起身,見到容景,他壓制了幾日的激動此時迸發出來,“您已經得到了八荒山大獲全勝的訊息了吧?這真是一個好訊息,洛瑤公主不愧是東海第一公主,果然名不虛傳。”

容景點點頭,不見歡喜,神色淡淡,“洛瑤公主本就是有才華,上兵伐謀,她於政於兵都甚是精通。不是夜輕暖那等從小研究暗殺武功的人可比的,能贏了夜輕暖不稀奇。”

南疆國舅點點頭,歡喜地道:“這一回,八荒山大勝,對於我們分外有利。夜輕暖帶著北青燁的幾萬兵馬去了北疆。只要我們再贏了北疆。這個江山就指日可待了。夜輕染怕是再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人和兵力和您對抗了!”

容景目光看向遠方,天空有一隻孤雁飛過,他聲音聽不出情緒,“是嗎?也不一定。”

南疆國舅一怔,看著容景,“是啊,局勢如此有利,您沒有信心?”

容景不答話,看著天空,眸光靜靜,眸中不見喜不見悲,似乎什麼情緒也沒有。

南疆國舅看著他,忽然想到了雲淺月,咯噔一下子,猶豫了一下,提著心試探地問,“景世子妃難道……還沒有訊息嗎?”

容景搖頭,“沒有!”

南疆國舅忽然沉默下來。將近三個月了,景世子妃還沒有訊息。會不會……他不敢再往下想。據說從小到大,景世子妃一直在想盡辦法解毒,卻是都解除不了。她那樣的女子,驚才豔豔,放眼天下,無論是才華,還是謀略,還是武功,還是心思本事,都鮮有敵手。連景世子有些地方都是不及她的,如今這麼久沒有訊息,實在難以想象後果。

追隨南疆國舅而來的五千士兵都看著容景,這一刻,似乎也被他周身沒有什麼情緒的情緒感染,有一種蒼涼的孤寂。讓他們不由得鼻息凝神,不想打擾他。

那一隻孤雁越飛越遠,剩下一個小黑點,容景依然靜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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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國舅終於忍不住鼓起勇氣開口,“世子,您可否知道雲山在什麼地方?與其這樣等著,不如派人前去打探消。也總好過……”

容景收回視線,聲音沉靜,“雲山烏雲蔽日,萬物枯萎,去了也是白去。”

南疆國舅一怔,看著容景,“不是雲山沒傳出訊息嗎?你怎麼知道……”

“夜觀天象!”容景道。

南疆國舅瞭然,容景會觀天象,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能觀出雲山的天象。他試探地問,“雲山烏雲蔽日,萬物枯萎……這是什麼兆頭?”

“可傾覆消亡,可死而復生。”容景道。

南疆國舅倒吸了一口氣,立即道:“一定會死而復生的。世子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容景忽然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投下的影子,形單影隻,他低聲道:“我也覺得她不會有事兒的。”

南疆國舅心中祈禱,不再說話。

容景抬起頭,看向隊伍正中的冰棺,問道:“是西延玥吧?”

“是!”南疆國舅立即點頭。

容景緩步走進隊伍中,五千士兵立即給他讓開路,他來到冰棺前,靜靜地看向裡面躺著的西延玥。有冰棺鎮著,西延玥的容貌不見變化,無聲無息地躺著,他看片刻,忽然揮手,他心口插著一直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