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好,有了目前也是個小麻煩。”話落,她又拍拍容景的肩膀,走向馬車。

雲淺月離京跟著她走了過去。

“你跟著我做什麼?難道還要送我上車?”玉青晴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先不是說你車上還要一面風箏嗎?自然是拿風箏。”雲淺月道。

玉青晴點點頭,二人來到車前,雲淺月先一步伸手挑開車簾,見車上果然不止有一面風箏,還有一個人。雲韶緣半絲偽裝也沒做,就那麼錦袍玉帶,穩穩當當地坐在車內,慵懶散漫,這一刻,她終於知道南凌睿像誰了,像這個人。她回頭向前看了一眼,明太后的馬車在前面,距離後面的車僅幾步的距離,她回頭,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低聲道:“前面那個老女人可能是前任暗鳳。你保護好我娘。”

“你娘一個人就對付的了她,還哪裡用得到我出馬?”雲韶緣不以為意,從懷裡拿出一紙籤文來,遞給雲淺月,“小丫頭,這是靈隱大師託義父給你帶來的籤文,義父來了之後忘了給你了。靈隱大師說你是他封籤的有緣人,這一簽去年在靈臺寺時你不要,如今該收下了。”

雲淺月皺眉,伸手接過竹籤,只見上面空白,什麼字也沒有,她疑惑地看著雲韶緣。

“和尚和老道都日日神神叨叨,你爹我也不喜歡,幫不上你,你自己看著解吧。”雲韶緣話落,一把將玉青晴拽上了車,將車裡那面風箏扔給雲淺月,落下了簾幕。

車伕得了吩咐,立即走了起來。

五百護衛隊護送著明太后和玉青晴前往南梁。

雲淺月抱著風箏,拿著籤文,又仔細地看了兩遍,就是一面白籤,她回頭對容景問,“你能解出來嗎?”

容景看著那個籤文若有所思,“據說最後一支籤文注了靈隱大師的血,既然你是他封籤的有緣人,應該用你的血來解。”

“也就是說要將我的血塗抹到這簽上,它才能顯出籤文了?”雲淺月問。

“應該是。”容景道。

雲淺月“叱”了一聲,“我才不要和臭和尚的血混一處……”她話音未落,中指處驀然一痛,她低呼一聲,見容景已經將她的手指劃破,拉著她的手將血抹在了籤文上,她惱怒,“你做什麼?我說了不要。”

容景不理她,看著她指尖的血在籤文上蔓開。

雲淺月臉色不好,只能也跟著看著,不多時,只見籤文上現出一個“忍”字。容景看著那個字深思了片刻,又調轉了籤文,只見背後一面寫著“命定”兩個字。他眸光細細地眯了一下,眼中的神色剎那極為幽深。

雲淺月眉頭擰起,想著“命定”的背後是“忍”,還是“忍”的背後是“命定”?這是她的籤?“忍”是什麼意思?“命定”又是什麼意思?她想不透,覺得心中煩悶,抬頭去看容景。見他盯著那“命定”兩個字,視線似乎被焦住了一般,她問道:“你看出什麼意思了?”

容景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沒有。”

“鬼才信沒有!”雲淺月哼了一聲,撤回手,惱道:“死和尚,神神叨叨的,我說不看,你偏要看。”話落,她揮手將他手裡的籤文化成了灰。

灰順著容景的指縫流出,還沒落在地上,便被一陣春風給吹走了。

雲淺月心裡猶不痛快,拿著風箏道:“明明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壞了。”

容景笑了笑,容色恢復如常,“這個籤文是看了也有,不看也會有。那就不如看了。”話落,他柔聲道:“今日春風如此好,不能辜負孃親給我們準備的風箏,還是去南山放風箏吧。”

“不去!”雲淺月向馬車走去,還在惱恨他劃破了她的手。

容景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從後面抱住她的纖腰,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溫柔似水,“你命定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