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在氣頭上,我若是真現在應了你,回頭你後悔了,我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舒服?好了,你先消消氣,我們回府了!”

“不回去!”雲淺月一把推開玉子書。

“呵,對了,我怎麼能忘了你以前每次生氣都愛往外面跑,不想回家呢!”玉子書被推開,笑了笑,問道:“那你想去哪裡?我捨命陪君子。”

“哪裡都行,反正不回府!否則我會忍不住再跑去皇宮,將老皇帝的棺木劈開了將他鞭屍。”雲淺月拍拍身上的雪,她動用了沒大成的天雷地火,如今體內受了重傷,真氣體內迴圈都不足,更不會外洩將雪化水了。她用力地拍著雪貂皮毛上的雪,身上的雪因為她大力拍下,簌簌而落。

“你本來想去哪裡?”玉子書笑看著她。

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嘟囔道:“我都氣糊塗了,每次有不順心的事情,我首先就想到一個地方,因為那裡有一個人,會對我發怒,將我暴打一頓,或者真從千丈懸崖扔下去掉進水潭裡,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如今可惜,那個人被人趕走了。我本來想去哪裡,如今那人不在,我還去做什麼?”

玉子書眨眨眼睛,“什麼樣的人?”

“他叫風燼!”雲淺月道。

“風家的當今家主?”玉子書挑眉。

“嗯!”雲淺月點點頭,放下手,“所以如今,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總不能跑去風家讓他對我發一通脾氣!我的心裡才好受些。”

玉子書忍不住好笑,“我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願意被人揍?”

雲淺月白了她一眼,“那是因為從來只有我打人家的份,從來沒有人打我,好不容易出來這麼一個,我自然要好好利用。”話落,她撇了玉子書一眼,“要不你現在打我一頓,讓我腦子清醒清醒。”

玉子書笑著搖搖頭,“還是算了,我還想毫髮無損地回東海,不想帶傷回去。”

“我如今身受重傷,又打不過你。”雲淺月又白了他一眼。

“你打不過有人打得過。”玉子書伸手拉住雲淺月的手往回走,“走吧,我們回去,景世子的那個隱衛被你甩了,肯定回去找他了,他擔心定然會追出來。你有什麼脾氣攢著勁的對他發。”

“我不!”雲淺月站著不動。

“那總不能在這裡站著不是?”玉子書看著她,對她有些無奈,“雲兒,若不是你還記著前世那些事情,我真的會懷疑你入了輪迴,重新投胎,不止換了人,靈魂也換了。真該給你拿塊鏡子照照,真像一個和家長鬧了脾氣的孩子。”

“說什麼呢!”雲淺月抬腳又踹了玉子書一腳,“你才是孩子!”

“好,我是孩子!”玉子書笑意深深,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總不能站在這裡淋雪。你身體今日虧損太重,受了重傷,心血被你怒火強行壓下去了,必須要及時醫治,耽擱久了,積血於胸,對你身體不好。”

“雖然風燼那個混蛋不在,我及笄他也沒來,但還是去那處吧,我又有好久沒去了。”雲淺月想了一下,對玉子書道:“子書,你與我一起,我要看著你,不准你給容景傳信。”

玉子書無奈地應聲,“好!”

“走!”雲淺月反手拉上玉子書,向西而去。她剛走兩步,就被玉子書拽住,攜帶著她身形拔起。她偏頭看向玉子書,嘟囔道:“輕功這麼好!”

玉子書笑著道:“老王叔和華王叔都是頑童的性子,從小就欺負我,喜歡將我扮作女孩取樂,我為了躲避他們,只能加緊練功,直到他們也奈何不得我為止。”

“今日容楓明明要幫我,被我爹給攔下了。容楓若是出手,聖旨沒準就毀了!”雲淺月提起雲王爺有些惱恨,當時她雖然怒,但誰有什麼動靜她還是知曉。

“一道聖旨而已!毀了便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