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歌又道。

“嗯!”容景偏頭看了雲淺月一眼。

雲淺月抿唇,想起昨日老皇帝就要因為毒針之事治罪於夜天傾,因為金殿壽宴的佈置是夜天傾所做,出了事情責任自然在她,卻是因為她一句話開拓了夜天傾的罪責,如今又出現這等事情,導致容景、南梁國師、老皇帝同時受傷,而昨日大殿上孫嬤嬤和使者以及朝中的大臣家眷有不少人也中了暗器,即便傷亡不大,但也是有所死傷。這等事情即便與夜天傾無關,但也難逃責難,況且老皇帝又有心廢太子,正好藉此機會大下殺手了。

“皇上有旨,命四皇子全權徹查此事。太子殿下暫時押入天牢。”絃歌又道。

“嗯!”容景點頭。

絃歌稟告完之後等了片刻,不見容景有何吩咐,便退了下去。

雲淺月想著老皇帝這回不讓夜天逸全權徹查,而選擇了夜天煜,為何?是為了讓夜天逸不揹負上手足相殘的名聲嗎?還是想給夜天煜一個機會?她眉頭皺起,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放在皇室,放在老皇帝身上,就是一句屁話。

“捨不得夜天傾?”容景見雲淺月臉色有些沉,眉頭皺起,他挑眉。

“什麼捨不得?我是怕我給他和秦玉凝的那個七十二春白浪費了。”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想著這回不知道夜天傾還有沒有翻身的可能。

“嗯,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容景煞有介事地附和。

雲淺月忽然坐起身,推開容景就要翻身下床。

容景一怔,伸手扣住她手腕,“你要做什麼?”

“我去南梁使者行宮一趟!”雲淺月想著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儘快弄明白。

容景鬆開手,看著雲淺月,“你要找南梁國師?”

“嗯!”雲淺月點頭。

“是不是關於雲王妃的事情?”容景挑眉。

“嗯!”雲淺月穿上鞋子,走到鏡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整理了散亂的頭髮。

“也許你如今去晚了,南梁國師已經離開了。”容景道。

雲淺月手一頓,猛地回頭看向容景,“你說他離開了?”

“嗯!”容景點頭。

“壽宴剛剛結束,如今城門從昨日起就封鎖了吧?南梁國師如何在這個時候離開?”雲淺月皺眉。

“你可以去看看!我不過是猜測。”容景道。

“我去看看!”雲淺月摸向懷裡,皇后給她的那塊玉牌還在,她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忽然又道:“你今日起就在府中養傷了?”

“嗯!”容景點頭。

“那就好好養著吧!我從南梁使者行宮回來就回府了!你放心,沒有十天半個月我是不會來看你的。”雲淺月扔下一句話,挑開簾子出了房門。

“等等!”容景出聲喊住她。

雲淺月停住腳步挑眉看著他。

“不行,你從南梁使者行宮出來就來陪我。”容景道。

“沒心情!”雲淺月哼了一聲。

“怎麼沒有心情?”容景皺眉。

“看見你我就沒心情,怎麼也沒心情。其實我也不是多想要你,想著你瘦成了竹竿子似的,抱著也不舒服。”雲淺月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容景一眼,慢悠悠地道:“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魁梧一些的男人,你嘛,太不夠格了,就是面板好些而已,而我剛剛已經摸夠了,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所以,你還是好好養傷吧,我對你沒多大興趣了……”

“雲淺月!”容景臉一寒,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

雲淺月欣賞著他變臉,覺得今日的氣終於出了大半,毫不留戀地轉過身去,足尖輕點,飄出了紫竹院,轉眼間就飛躍了紫竹林,離開了榮王府。

容景看著叮咚晃動的珠簾,臉上神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