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

“染小王爺惱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六公主對上夜輕染的目光心悸了一瞬,便左右看了一眼,笑道:“你問問這裡面的人,都在京裡住著,誰不清楚什麼事情啊!你日夜不休打紫貂的事情人盡皆知,而景世子寒了心冷了雲淺月的事情也人盡皆知,這不是明擺著你們好了嗎?”

“胡言亂語!”夜輕染眸光掃了一圈,六公主身旁坐著的人都連忙不敢得罪地垂下頭,他冷冷地道:“六公主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在宮裡躺了半個月,如今你的傷好了?”

六公主想起她那日要跟著玉子書去東海,但是在送君亭落下馬摔傷,還是夜輕染將她送回了宮中,看他已有怒意,有些不甘心地住了嘴。

雖然她是住了嘴,但是該說的話是都說出來了,一時間涼亭內外氣息怪異。不少人的目光都在二人身上徘徊,想著二人好在一起的可能。看著雲淺月發白孱弱的臉,都說情傷最是傷人,都不由信了幾分。

“是啊,本少主也覺得奇怪,染小王爺氣惱什麼?六公主似乎並沒有說錯吧?染小王爺的確是打了紫貂披風送給淺月小姐,淺月小姐身上的確是穿著了。而景世子的確這些時日不曾踏進雲王府。”蒼亭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兩情相悅又沒什麼?就算淺月小姐棄了景世子喜歡染小王爺,也沒什麼。”

夜輕染猛地看向蒼亭。

蒼亭對夜輕染挑了挑眉,一副無所畏懼的笑模樣。

“我和雲淺月到底如何關係,還用不著告訴別人。”夜輕染冷冷地丟出一句話。

“是這樣嗎?可是大家都好關心啊!畢竟景世子受天下推崇,淺月小姐和染小王爺也不是無名之輩,這等事情又沒有什麼不可說與人知的。”蒼亭摺扇合著,輕輕敲打著桌面,笑看著雲淺月,“是不是淺月小姐?”

雲淺月看向眾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著她,尤其是沈昭的目光審視中又帶著惱怒,她移開視線,輕若雲煙地一笑,“我從小認識容景、夜天傾、夜天逸、夜輕染、甚至在坐的許多人。”

眾人一愣,對她這話不明所以。

“每年我生辰,都收到很多禮物,在坐大部分人的禮物我都收到過。”雲淺月繼續道:“包括六公主你送的,你雖然不喜我,但送的東西可不差,雖然不及這個紫貂披風。”

六公主皺眉看著雲淺月,她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到禮物上了。

雲淺月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紫貂披風,淡淡一笑,“人和人相處,兩個人相交,不一定只有愛情,也可以有友情。六公主沒有,蒼少主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我與六公主不相交,你送的東西我自然看都不想看一眼,別說佩戴了。而這紫貂披風我喜歡,自然穿了。”

眾人彷彿明白了,這是否定了六公主和蒼少主的話。

“我喜歡容景早於任何一個人,到目前為止,也只喜歡過他一個人。當然,我喜歡誰,沒有義務告知天下人,別人也沒有權利過問。”雲淺月收起笑意,面色淡得不能再淡,“今日出來是為了散心,若是大家都不想在這裡玩了,想要找不舒心,不痛快的話,那我不介意這裡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賞梅。”

眾人忽然沒了聲息。

那女子就那樣盈盈站在那裡,看起來比在座任何一個女子都弱不禁風,但她無形中卻有一種威懾,讓本來對她產生異樣眼光或者別樣心思的人紛紛收了起來。

六公主臉色不太好,蒼亭眸光閃了閃,笑了笑,沒再說話。

夜輕染回頭看雲淺月,怒意褪去,忽然一笑,“小丫頭,我巴不得跟你傳出點兒什麼,你跟他們廢話做什麼?”

雲淺月看了夜輕染一眼,沒說話,又摸了摸紫貂披風,這次摸的不是絨毛,而是系在脖頸下的絲帶。

夜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