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仿若不覺疲憊難以支撐。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容景忽然放開馬韁繩,催馬返回馬坡嶺。

玉雪飛龍本來就腳程極快,如今更是如騰飛起來一般,馬蹄奔跑起來帶起凜冽的風,這一次,容景並沒有用衣袖為雲淺月遮擋住臉,風如刀子般落在她臉上,她卻不覺得疼。

兩柱香時間,來到軍營,容景扔了馬韁繩,翻身下馬,一言不發地向

雲淺月第一次被她仍在了原地。

軍營帳篷林立,井然有序,士兵們來回巡邏,整個大營被打理妥當,極為安靜。

雲淺月端坐在馬上,看著容景的身影進了簾落下,遮住他的身影,她輕輕抿著唇,盯著那處簾幕,整個人似乎成了這天地間獨一處靜止的事物。

士兵們疑惑地看著雲淺月,不明白她為何自己坐在馬上不下馬進營帳,但也不敢詢問。

顧少卿包紮好傷口,聽到馬蹄聲,知道容景和雲淺月回來,從營帳內出來,見到雲淺月騎著馬端坐在那裡,眉眼間的神色和身影和往日有些不同,那麼安靜,似乎獨立於世間之外。他怔了一下,向她走去。

來到她身邊,顧少卿拽了拽馬韁繩,玉雪飛龍似乎不喜別人碰觸,撇開頭,退了一步,雲淺月收回視線,看向顧少卿。

顧少卿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低聲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景世子呢?”

雲淺月看著顧少卿,他臉上的關心極為明顯,她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發生了大事兒?你和景世子又吵架了?”顧少卿試探地問。

雲淺月搖搖頭。

“那是怎麼了?怎麼這副樣子?令人見了��幕擰!憊松僨涫�鵜紀罰�話呀�魄吃麓勇砩獻Я訟呂矗���疚齲�⒓此煽�鄭�宦�乜醋潘��

就在這時,幕被挑開,容景站在門口,沒有什麼情緒地對雲淺月道:“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昨日一夜未睡,難道你不累?”

顧少卿猛地回頭看向容景。

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抬步向他走去。

容景再不說話,落下簾幕,進了大帳內,雲淺月跟了進去,大帳遮住了兩個人的身影。

顧少卿看著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他跺了一腳地面,嘟囔道:“日日都有事情,天下間就沒見過這麼能折騰的夫妻,懶得管。”話落,轉身又回了營帳。本來要詢問蘭城的夜輕染是否有出兵的打算,如今也不詢問了。

大營又恢復安靜。

雲淺月走進,便見容景已經身子半仰著躺在了矮榻上,閉著眼睛。她還沒走近,他身上便放出疏離冷淡不準靠近的氣息,她頓時止住腳步,看著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半躺著,一個靜靜地站著。

午時,軍機大營生火做飯,飯菜香味飄進br /》

容景彷彿睡著了,一動不動。雲淺月一直看著他,似乎亙古的雕像,也一動未動。

“小姐,景世子!”外面傳來凌蓮和伊雪的聲音,顯然二人得到他們不回祁城的訊息,如今趕過來侍候了。

大帳內靜靜,無人答話。

“小姐?景世子?”凌蓮、伊雪又疑惑地喊了一遍,見還無動靜,不由詢問守營的人,“景世子在裡面嗎?”

“在吧!早先看到景世子和世子妃進去了!”被問到計程車兵立即道。

凌蓮和伊雪聞言對看一眼,覺得二人昨日一夜未睡,應該在休息,便不再打擾。

帳內,容景忽然睜開眼睛,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一直沒離開他的身子,與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眼,都被她隱在眼底深處,只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上的?”容景開口,聲音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