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處,一則收買人心,天下百姓會稱其顧念兄弟情義,有情有義。二則,牽制陳老將軍,也同時牽制夜天煜和夜天傾埋下那些未用的暗樁不會瘋狂反噬製造混亂。一舉二得,何樂不為?”

“原來是這樣,七皇子真是好算計!”凌蓮唏噓一聲。

雲淺月笑了笑,淡淡道:“誰沒有算計?他想坐那個位置,如今一步之遙,算計也正常。死了夜天傾,活了夜天煜,被他掌控,總比都死了對他有利的多。”

凌蓮點點頭,不再說話。

雲淺月也不再說話,對於夜天逸,她如今也沒有什麼好想好說。他無非差的就是那把椅子而已。但這一步之遙也是遙,他能不能坐上去,還兩說。

馬車來到皇宮門口,緩緩停下。

凌蓮挑開車簾,同時看著宮門道:“小姐,好多車輛,從宮裡走出來的女子們看起來都像是宮裡先皇的妃嬪,不知這是要作何,難道四皇子將她們都發配出去了嗎?”

雲淺月向外看去,只見果然如凌蓮所說,宮門口停著許多車輛,除了各府大臣的車輛外,還有數輛宮裡專用的馬車,汶萊打頭,後面跟著一群女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秦太妃。她收回視線,跳下馬車。

汶萊也看到了雲淺月,連忙走了過來,恭敬地見禮,“淺月小姐!”

“這些人是要發配?”雲淺月看著那群女人問。

“攝政王下旨,說先皇已去,這些女子再不能侍候先皇,也不必再留在宮中,願意回鄉的就自行回鄉,不願意回鄉的就遣送去百里外的尼姑庵。”汶萊立即回話,“秦丞相今日返鄉,攝政王說秦太妃在宮中困居一生,尤為辛苦,跟隨秦丞相一起返鄉頤養天年。”

“哦?攝政王真是仁慈!”雲淺月挑眉一笑。

汶萊看了雲淺月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攝政王下了一道詔書,本來這些女人應該給先皇陪葬,但是淺月小姐宅心仁厚,向他建議此事,說這些人以前侍候先皇有功,不能拿人命陪葬。他覺得有道理,便採納了此事。”

雲淺月聞言再次挑眉,以她的名義?她記得是和夜天逸就陪葬之事探討過,但那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她斂住神色,點點頭,轉移話題,“太后呢?”

“太后在昨日先皇大喪染了涼氣,如今在宮中修養呢!”汶萊立即道。

雲淺月不再多言,抬步向宮內走去。

“淺月小姐!”秦太妃忽然喊住雲淺月。

雲淺月停住腳步,看向秦太妃,她已經脫下了宮裝,換上了一身普通老婦裙裝,看起來頗顯老態,但不見憔悴,反而精神極好。她不說話,等著她開口。

“淺月小姐真是好本事啊!千古以來,你這樣的女子只此一個!”秦太妃老態的聲音開口:“毀先皇遺詔而不被株,毀寢陵神鍾而安然無恙,居然還給攝政王建議妃嬪不陪葬,這可是聞所未聞。”

“秦太妃在先太皇去時本本來也應該陪葬。為什麼你沒有陪葬呢?那是因為你有一個好哥哥身為丞相,所以免去了陪葬,在這宮中又享福二三十年。不能因為別人沒有個身為丞相身為朝中重臣的好哥哥,便都被趕去陪葬,你說是不是?”雲淺月看著她。

秦太妃忽然笑了一聲,“淺月小姐好一張利嘴!但願你一直能這麼本事!”

“這個不勞您費心!”雲淺月淡淡道:“但願您真的能頤養天年。”

秦太妃老臉一寒,雲淺月不再看她,抬步進了宮門。身後汶萊開口吆喝眾人上車,一時間宮門口分外熱鬧。

皇宮裡懸掛的白綢白布等早已經撤去,樓閣、亭臺、假山、道路早已經被清掃乾淨,驅除了些沉悶,又恢復以往莊重威嚴的宮闕形象。

路上三三兩兩的宮女太監見到雲淺月齊齊見禮,一如既往,宮廷侍衛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