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纏入口中,將她口中的甘甜席捲殆盡。

雲淺月想說什麼,聲音被容景吞進了口中,只發出兩聲唔噥聲,她伸手捶了容景一下,容景摟緊她,加深這個吻。她很快被這樣的狂熱挑起熱情,閉上眼睛,輕輕回應。

片刻後,容景放開雲淺月,如玉的手摸著她溫滑的臉,輕聲道:“我的確是成人了,你也成人了。若不是時機不對,昨日就……”說到一半,住了口,意思不言而喻。

雲淺月氣喘吁吁雙眼迷離地看著容景,一時間說不上話。

容景忽然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自己也閉上眼睛,輕輕喘息,平復呼吸。

外面的風有些冷冽,吹得馬車的簾幕沙沙而響,兩人的呼吸聲在車廂內盤旋繚繞,交織在一起,片刻後,歸於平靜。

接下來一路無話,馬車來到宮門口。

絃歌的聲音響起,“世子,皇宮到了!”

容景應了一聲,見雲淺月躺在他腿上不動,伸手推了推她。雲淺月睜開眼睛,懶洋洋地伸了個腰,坐起身,磨蹭地挑開簾子,向外看去。

宮門口已經停了無數馬車,以往花紅柳綠,車輛鮮華,今日全部裹了素色綢布。車前栓了或黑或白的布條。

雲淺月粗粗看了一眼,收回視線,輕輕一縱,跳下了車。容景在雲淺月身後,慢悠悠地下了車。二人不說話,向宮門走去。

進了宮門,直奔聖陽殿。

今日的皇宮和那日一樣,一色素裹。有些假山石雕樹木枝椏處,依然覆蓋著雪,廊角亭臺上面拴著白綢。

來到聖陽殿,聖陽殿外的靈棚前早已經聚集了黑壓壓一群人,以夜天逸為首的朝臣,以如今升為太后為首的後宮妃嬪,以六公主、七公主為首的皇室子女,以慈雲方丈為首的靈臺寺眾僧,以欽天監張道長為首的一眾道長,以及以汶萊為首的一眾宮女太監。

眾人似乎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容景和雲淺月來到。

容景和雲淺月剛露面,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來。

經過幾日前宣讀遺詔,雲淺月怒毀遺詔不成,負氣離開之後,這是第一次出現在皇宮。眾人都看著那遠遠走來的二人,二人依然如舊日一般打扮,容景月牙白錦袍,雲淺月淡紫色阮煙羅。二人如一副風景瑰麗的畫卷,任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無論是看到二人在一起多少次,但毫無疑問,每一次都是驚豔讚歎,覺得當真最配。但無人敢將這種般配說出來,或者將讚歎表現出來。

因為還有一個七皇子,還有一紙賜婚遺詔。

“越來越堂而皇之,不將先皇的聖旨看在眼裡了。七哥,你就這樣由得他們下去?那我們皇室的顏面何在?你沒聽外面如今都在說你什麼嗎?”六公主看著那二人,眸光隱含嫉妒之火,偏頭對夜天逸道。

夜天逸轉回頭,淡淡瞥了六公主一眼,沒什麼表情。

六公主本來還想說什麼,觸及到夜天逸的目光,頓時噤了聲。

夜天逸收回視線,對汶萊吩咐,“去德親王府看看染小王爺怎麼還沒來?”

“是!”汶萊連忙應聲去了。

容景和雲淺月來到近前,所有人的眉目清晰可見。雲淺月目光從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臉上一一略過,最後定在如今的太后身上。

太后依然是一身大紅後服正裝。在一眾穿著素色的妃嬪中間,尤為醒目。幾日不見,似乎又枯瘦憔悴許多,除了她身前凸起的肚子外,衣服鬆鬆垮垮,幾乎不成人形,臉色不但沒有昔日的光彩,像是所有的精氣都被吸乾一樣,如一棵樹,被抽乾了精華,只剩下樹皮。她忽然心底涼了涼。

太后見雲淺月看來,對她溫和地招手,“月兒,到姑姑這裡來!”

雲淺月收斂心神,垂眉斂目地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