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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自己的親哥哥在地上躺著不趕快去搬走去太醫遠治手,偏偏要讓小太監們將太醫請來這裡,這一來一回,時間可是耽擱著了。不過幹她何事兒?她就不信今日眾目睽睽之下,她有理在前,老皇帝真能將她如何了。若是真要將她如何了,那麼老皇帝這個江山她看也沒必要坐了。
那些小太監看向容景,並沒有聽從冷疏離的話立即去請太醫。
“既然冷小郡主有這個吩咐,畢竟冷小王爺是他親哥哥,那就這樣吧!你們去請太醫來吧!”容景對那些小太監淡淡道,似乎渾不在意。
“是!”那幾個小太監立即跑了出去。
“上課吧!”容景再不理會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冷邵卓,對眾人淡聲道。
眾人不由自主地聽從指示,連平時最頑劣的幾個皇子公主都極其聽話,雖然人人心裡都想著怕是等皇上和孝親王來了看到冷邵卓這樣一定會大發雷霆處置雲淺月的,但也僅限於心裡想想,沒有一人和別人交頭接耳。還有些人覺得心裡暢快,冷疏離平日最喜歡欺負人橫行霸道,今日活該!
秦玉凝擔憂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見雲淺月根本就沒看她,一臉無所謂地繼續倒拿著書看著,她轉身走回了座位上坐好,坐姿端正。心裡也暗暗猜測著等一會兒冷疏離請來皇上和孝親王不知會如何處置雲淺月。但她覺得雲淺月不會有事兒。剛剛景世子說會做個公證那句話明擺著會幫助雲淺月的,她心裡有些惱恨,雲淺月憑什麼如此囂張還能得到景世子庇護,她怎麼也想不通。
雲淺月抬頭瞥了秦玉凝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女人在冷疏離面前剛剛買了好,回頭又擔憂地看著她,她可真會左右逢源。
“昨日大學士講的課程到了哪裡就等著大學士病好後回來繼續給大家講。我今日講的是論學!”容景聲音不高不低,不看書匣裡的書本,提起筆在桌案上鋪著的宣旨上寫下兩個字,然後將宣紙拿起來,展示給大家。
四下頓時響起一片讚歎聲。
雲淺月抬頭看去,只見一張宣紙上清清楚楚寫了兩個大字,論學!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容景的筆跡,若說雲暮寒的字跡鏗鏘而有風骨,而容景的筆跡就和他的人一樣高在雲端。這樣的字跡讓她覺得前世被推崇的從古至今的那些個大書法家也不及。不凌厲,不鋒芒,不嬌柔,不造勢,有一種淡薄的高遠,似乎從那兩個字她就能看到天寬地闊,這樣的字跡無論是書畫大師還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販夫走卒都會覺得好!也只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
雲淺月想這個人果然是有凌駕於終生之上的本事的!
他身子消瘦,面色清淡,雅緻文弱地站在那裡,一句話可以不說,就能夠鎮壓全場,令人敬仰。
容景接收到雲淺月的視線,向她挑了挑眉,似乎也讀懂了她眼中的讚歎,嘴角微勾,綻出一抹笑,笑意還未勾到唇角,便消失於無形,須臾,他放下紙張,溫潤的聲音再次開口,“誰人能給我說說論學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
雲淺月撇撇嘴,收回視線繼續看書。狗屁的雲端高陽,這丫的就是傲嬌!
容景話落,整個上書房鴉雀無聲,有幾人已經低下頭去思索,比如秦玉凝和那些一心崇拜欽佩容景之人,自然想要表現一番,還有些真正好學之人也想得到容景的認可,還有一些人根本不明白論學兩個字能說出什麼意思來,都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不懂神色。整個上書房唯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冷邵卓和倒著拿著書看的雲淺月不理會這茬。
容景丟擲一句話後,也不理會眾人,看了雲淺月一眼,一撩衣襬,動作優雅地坐在了桌案後面的椅子上,無視眾人的視線,也倒著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那些正看著容景的人見了他的動作都睜大眼睛看著他倒著拿書的手,有些人險些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