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吧!左邊的離你近些,你不用費力就能咬住。”容景好心給出建議。

“好,那就左邊!”雲淺月湊近他的臉,唇瓣重新貼上他耳朵,張口欲咬。

“哈哈,本太子似乎來的不湊巧!打擾了二位的好事兒!沒想到景世子喜歡這個重口味的姿勢。”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笑,緊接著一個風流邪肆的聲音響起,然後珠簾被刷地一下子挑開,那人不但不退,還大膽地走了進來,隨著他走進,笑意也傳了進來。

到底又是哪個該死的壞她好事兒?

雲淺月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看著進來的人。只見來人是一名男子,極為年輕,和她身下壓著的這個人差不多年紀。一身華麗錦袍,金冠玉帶,錦袍鑲著華麗的金邊,針線細緻,錦袍上繡著飛龍圖案,那圖案也是極為仔細栩栩如生,顯然是第一等巧手繡孃的手藝才可完成,他足登金緞面的朝陽靴,手執一柄玉質摺扇,摺扇上是玉女橫陳的圖案,隨著他一搖一擺間,那玉女姿態極為盪漾。

靠!這才是真風流啊!

雲淺月讚歎地看著這個將風流張揚到極致的男人,想著冷邵卓那張蠟黃的大餅臉和這人俊逸的模樣相比簡直就是靈芝和大糞的區別。但她讚賞跪讚賞,對他打擾了她的好事兒的行為還是很惱火地,她看著男子挑了挑眉,冷冷地問:“你是誰?知道不知道壞了姑奶奶好事兒的下場?”

這才是紈絝該說的話吧?她本來就是紈絝,沒錯的!

男子腳步一頓,繼而看著雲淺月愣了片刻,又看著容景安靜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盪,恐怕是整個醉香樓都能聽到。頭上的金冠隨著他的笑聲晃了晃,玉帶受到震動飄起。這一刻風騷無人能及!連室內的嫋嫋煙爐染出的煙霧都蒙了羞澀之意躲了回去。

雲淺月看著男子,依然壓在容景身上不起身,盯著他笑得盪漾的俊臉,一字一板地道:“據說南梁睿太子風流無人能匹敵,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就想著那煙柳樓的素素姑娘的技術未免委實差勁。這般侍候了太子殿下一宿,依然讓太子殿下還能生龍活虎的出來蹦躂,她的第一花魁招牌估計該砸了。”

笑聲戛然而止。

南凌睿愣愣地看著雲淺月,似乎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女子居然這般大膽的言行無忌。這樣的風花雪月浪蕩形骸的話如何能是一個女子能說的?但他看到連高高在上任誰也不能近他三尺之距的容景都被她壓在身下頓時不覺得稀奇了。連容景這座不能碰的大山她都堂而皇之地碰,還有什麼是她不敢說不敢做的?

“當真是天聖第一紈絝女子!盛名之下果然非虛,在下佩服!”南凌睿對雲淺月一拱手,他更佩服的是這個女人能一眼就猜出了她的身份。若他記憶沒差的話,他們還沒見過吧?

“彼此彼此!”雲淺月沒有半絲臉紅地接受南凌睿的佩服,她沒興趣地對著他擺擺手,“沒事兒一邊玩去,睿太子應該是識趣之人,要知道打擾別人的好事兒是要遭報應的。”

南凌睿再次一怔,看著雲淺月,見她已經轉過頭去,身子貼著容景的身子,將他壓了個嚴嚴實實,二人中間連絲毫縫隙都不留,他看了片刻,就看到她一個背影,移開視線看向正對著門口的容景,容景一副無可奈何任君採拮的模樣,他怪異地又盯著容景看了片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怎麼還不走?”雲淺月感覺身後人不動,又趕人。

“景世子,你何時這麼大方了?”南凌睿不理會雲淺月,對容景笑道。

容景淡淡一笑,雖然被雲淺月鉗制著,但那一笑也一派從容,談笑得體,平靜沒半絲尷尬地道:“讓睿太子笑話了!她等不來飯菜,就要吃我。我變不出飯菜,只能讓她吃了。”

胡謅!真能胡謅!雲淺月黑了容景一眼,但沒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