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用靈力衝擊往外彈他的手,可是卻彈不動,她臉色發寒,讓她真燒他的手的話,卻又燒不下去,她氣得眼圈再次紅了,忽然另外一隻沒被他鉗住的手照著自己的手腕就折下。

容景面色一變,出手攔住她的手。

“你鬆不鬆手?或者逼我自斷筋脈?”雲淺月發了狠地看著容景。

容景臉色有些白,緊緊抿著唇,片刻後,手緩緩鬆了。

雲淺月撤回手,轉身就要下車。

容景忽然又伸手抱住她的腰,就她禁錮在懷裡,低聲道:“雲淺月,你去南疆,南梁,我一直擔心你,徹夜不眠。”

雲淺月剛要大怒再開啟他,聞言動作一頓。

“你動用靈力,招惹沈昭、顧少卿我都可以不氣,可是你可知我開啟大門那一刻看到你昏死在我面前是什麼感覺嗎?那匹馬口吐白沫而死,而你人事不省……”

雲淺月怒氣驟然被冰凍。

“我沒有想要圈著你,我不養寵物,若是真圈著你的話,你去不了南疆和南梁。我若是養寵物的話,不應該找你這樣的女人,應該找個聽話的,天下女子除了你外,在我面前都是聽話的。”容景低低地道:“明明說好了要你愛惜自己,給我完完整整毫髮無損地回來。可是你呢?怎麼就那麼不聽話?我知道你是為了想見我,對我好,可是這樣的好,你可知道最是傷我?”

雲淺月垂下頭,手心蜷了蜷。

“我是氣極了,才對你不管不問。讓我對著你守在床前看著你昏迷不醒高熱不退臉色蒼白虛弱不堪怕是就連碰一根手指頭就再也醒不過來的模樣我做不到,我的心會疼死。”容景聲音極低,似乎說給雲淺月聽,似乎又喃喃自語,“雲淺月,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

雲淺月抿緊唇瓣,一聲不吭。

“三日後聽聞你醒來,我去看你,明明想將你摟在懷裡,可是我看見你瘦弱地躺在床上,手卻怎麼也伸不出。”容景忽然閉上眼睛,“雲淺月,若是我有錯的話,就是太愛你。你真要因為我這樣愛極了你就從此對我再不理了麼?”

雲淺月忽然洩了力氣,怒意、氣惱、委屈一鬨而散。

“我氣你,你反過來氣我,如今白白讓別人看了好戲。”容景扳過雲淺月的身子,看著她,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而溫柔地道:“我們不打架了好不好?你氣我一場,我氣你一場,今日你我都發作了出來,也公平了,和好吧,好不好?”

雲淺月抬起有些紅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甘,“我就不想和你這麼算了。”

容景眸光閃了閃,抱著她輕聲問,“那你要怎樣?”

“我還生氣著呢!”雲淺月繃著臉道。

容景抱著她的身子緊了緊,像哄小孩子一般語氣低柔地問,“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氣?”

“夜輕染給我的紫貂披風你憑什麼給毀了?”雲淺月冷哼。

“我陪你一個。”容景立即道。

“我就喜歡那個!”雲淺月故意不給他下臺。

容景看著她,語氣愈發輕柔,輕輕誘哄,“你披著別的男人的披風那是故意讓我不痛快。你想想,他夜輕染是什麼人?打一個紫貂披風至於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若想不讓人知道,有的是辦法,可是如今人人都知道,你當他安的是什麼好心?”

“我愚笨,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好心,你說給我聽聽。”雲淺月瞥了他一眼。

“他就想要趁虛而入,借謠言起勢,拆散我們。”容景冷下眸子,“我毀了那件披風是輕的。”

雲淺月輕哼一聲,“是啊,容公子,您多有本事,毀人披風,威脅人妹妹。這樣的事情也就你做得出來,虧那小姑娘還一口一個景哥哥的叫你。”

容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