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估計天下只有兩個人能知道。那兩個人中絕對不包括我。”

“誰?”雲淺月揚眉。

“小丫頭,你難道真不知道是誰?除了夜天逸,就是容景。你說還能是誰?”南凌睿伸手敲了雲淺月腦袋一下。“從來不知道你怎麼這麼笨了?”

“最近事情太多,腦子不夠用了!”雲淺月開啟南凌睿的手。

“你是將全部心思都用在談情說愛上了吧?”南凌睿冷哼一聲,“容景不知道給你下了什麼**湯。將你一顆腦子迷得七葷八素。除了天天想著嫁給他外,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天天想著嫁給他?”雲淺月看著南凌睿。

“難道不是?你滿臉都寫著你想嫁給他。”南凌睿忽然伸手將雲淺月拽了起來,兩步就拽到鏡子前,對她道:“你看看你自己!你仔細看看,我難道說錯了?”

雲淺月看著鏡中的自己,面如芙蓉,眉如柳葉,膚賽春雪,齒白唇紅。眉梢凝染了一抹春色,春色中隱了一抹遠山青黛。三分愁,三分暖,三分無奈,還有一分糾纏。她皺了皺眉,鏡子裡的人也跟著皺了皺眉。她扯動嘴角,鏡子裡的人也跟著扯動嘴角。她剛要用手去扶額,一直大手先一步蓋住她的臉。

“臭丫頭,收起你這副樣子!”南凌睿看著雲淺月,面色含怒,“給孃親和我丟臉!”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開啟南凌睿的手,又氣又笑地道:“我就是我而已,給你和孃親丟什麼臉?丟得著嗎?”

“動感情的都是白痴!如今你就像是一個白痴。什麼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什麼愛他勝過你自己。我告訴你,你只能愛你自己超過別人。否則容景哪日不要你了,你要一頭撞死在紫竹林不成?”南凌睿低喝了一句。

“哥!容景不會不要我。”雲淺月嘆了口氣。

“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不要亂說話。”南凌睿忽然轉過身看向窗外,“以前有一個人也和我說過讓我以後娶她,今生非我不嫁,後來又怎樣?還不是跟著人一跑就是數年。如今汲汲營營,諸多算計,更甚至連我也算計在內。”

雲淺月忽然住了口,她知道他說的是葉倩。

“什麼都可以動十分,獨獨感情不能。就算控制不住,也要留三分,哪怕一分。臭丫頭,你明白不明白?”南凌睿回頭死死地盯著雲淺月。

雲淺月忽然笑了一下,極淺極輕,認真地看著南凌睿,“你放心吧!即便想要我拿出十分,我也拿不出來。我不留,但是揮之不去,控制不住,不留他也會在心底。也許會陪伴我一生,或者直到記憶完全消失的那一刻。”話落,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一種感情,埋在我心底,無關容景,無關旁人,甚至已經無關我自己,就那麼獨立的存在著。”南凌睿一怔,疑惑地看著雲淺月,“怎麼回事兒?”

雲淺月收起全部情緒,伸手理了理南凌睿的衣襟,“你別問了!這是不影響什麼!關於葉倩帶走雲暮寒之事,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怕什麼?大不了就是這件事情天下皆知而已。再說了,既然有所謀,就會有所求。你等著就是了!葉倩自然會來找你的。不找你也會找容景的。”南凌睿無所謂地道:“無論南梁的人,還是西延的人。都是有所求,只要有所求,一切事情都在這求字上鑽木取火。你是被動,也是主動。這火你是給她還是不給她,都由你說了算。”

“你說得對!”雲淺月忽然笑了,對南凌睿讚道:“看來這些年太子之位沒白做。”

“你哥哥要真是傻子估計死了幾百次了!”南凌睿哼了一聲,伸手有去敲雲淺月腦袋,被雲淺月躲過,他撤回手,對她道:“剛剛國師給我傳信,前來給老皇帝拜壽,如今剛出南梁,我去迎迎國師,這幾日不會在京中。”話落,他將一片羽毛塞進雲淺月手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