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說您這麼個小廢物景世子都願意接收,實在勇氣可嘉。他請景世子進去喝茶。還備了酒席,準備好好犒勞景世子一番……”玉鐲看了容景一眼,低聲道。

雲淺月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什麼破理論!

容景低笑。

“你得意吧你!記著每日的芙蓉燒魚,見不到我跟你沒完!”雲淺月對容景惱怒地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糟老頭子不見她拉倒。她還不想見他呢!她就懷疑了,這老頭子是她親爺爺嗎?怎麼半點兒親爺爺的樣子也沒有?他是容景的親爺爺吧?

“好!”容景笑著應了一聲,對玉鐲道:“老煩姑娘帶路!”

“景世子客氣了!您隨奴婢來!”玉鐲見雲淺月氣哼哼走出去,轉身恭敬地給容景帶路。

容景跟著玉鐲身後,腳步輕緩地向後院走去。

雲淺月走出一大斷路停住腳步,想著糟老頭子讓容景進去故意攔住她到底鬧什麼么蛾子,她明著進不去就暗著進去行不行?這樣一想,她立即轉身,還沒挪動腳步,就見雲暮寒向她走來,她腳步頓住,看著雲暮寒。

第一次見這個哥哥是在皇宮的御花園,夜天傾要拿下她問罪關入天牢,他始終置之不理。在夜輕染問到之時,他輕飄飄一句話卻是厲害地將夜天傾駁了個啞口無言。後來接觸最長的就是教她學習掌家,讓她恨得牙癢癢。再後來就是香泉山靈臺寺他拉著她硬要去找靈隱神棍卜一卦。之後就是她為容景擋了暗器受傷他對容景言辭犀利,極為抗拒,後來又幾次見面,匆匆而過,再無接觸……

總體來說,對於這個哥哥,她有一種時常會忘記他存在的感覺!他出現在她面前,她會看見他才想起關於他的事兒,她看不見他,她就會忘了他的存在。是一個存在性不高的人!但卻又不是真正的存在性不高,她發現每次見到,他都有一番變化!

今日他臉色不太好,眉眼之間隱著幾分沉鬱,看向她的目光極深,深如一個無底洞。

雲淺月眉頭不著痕跡地蹙了蹙,她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南凌睿和他那把扇子。想起昨日賽馬,因為容鈴蘭,她和南凌睿的賭約無疾而終。她想要探索那把扇子的秘密也無疾而終。不知道那把扇子的主人曾經是屬於南凌睿還是屬於雲暮寒。若是本身就屬於南凌睿的話,那麼說明什麼?

無論是說明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南凌睿和雲暮寒之間,定是有某種牽扯不清的事情。

眼前的陽光被擋住,雲淺月抬頭,見雲暮寒已經站在她面前一步距離,他比她高了不止一頭,正低著頭看著她。她將一番心思壓下,臉色不見任何情緒外洩,對他一笑,喊道:“哥哥!”

雲暮寒身子忽然細微地一顫。

雲淺月恍若不見,對雲暮寒皺眉道:“怎麼這副樣子?昨日沒睡好還是沒睡?”

雲暮寒沉默不語。

“皇上聖旨讓我即刻入宮,你若沒事我就進宮了!”雲淺月原本打算去偷看糟老頭子和容景到底幹什麼,如今雲暮寒在這裡,她自然沒法前去了。遂打算進宮得了!

“我也正好要進宮!和你一路吧!”雲暮寒忽然轉身,向前走去。

雲淺月一愣,看著雲暮寒。見他頭也不回,向前走去,她抿唇猶豫一下,抬步跟上他。

雲暮寒再未開口,頭也不回,腳步不快,但也不慢。徑自向大門口走去。

雲淺月跟在他身後,想著戲劇性無處不在。剛剛她和容景一前一後走來,如今和雲暮寒一前一後走出去。但心中所想可是天差地別。雲暮寒不語,她自然不言語。

走了一段路,雲王爺迎面走來,步履匆匆,見到雲淺月和雲暮寒在一起愣了一下,對雲淺月道:“淺月,你怎麼這麼快就從你爺爺那裡出來了?”

“那糟老頭子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