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聲音冰冷,“我為何會在這裡?”

夜輕染看著她,笑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發脾氣嗎?你在我這裡睡了五日了。我吩咐人好好的侍候你,難道就是讓你醒來與我質問發脾氣的?”

雲淺月眯起眼睛,繼續問,“我為何會在這裡?”

夜輕染不答話,也不再看她,對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吩咐,“將綠枝姑姑扶起來,送去太醫院,吩咐太醫,好好醫治,不準落下疤痕。”

“是!”立即有兩人上前,扶起綠枝。

不多時,綠枝被人扶了出去,有人打掃了金磚上的血跡,一群人轉眼間退了個沒影。

雲淺月見夜輕染不答,也懶得待在這裡再問他,她必須要出去,才能知道外面如何了。她越過夜輕染,向外走去。

夜輕染也不攔著,任她走出了帝寢殿。

帝寢殿外,竟然下著雨,小雨不大,悽悽瀝瀝。

她一刻也耐不住,施展輕功就要向宮門而去。可是她剛抬起腳,頓時一陣箭羽對著她落下。箭羽分外密集,如細密的網,她將周身迅速設上防護罩,可是依然寸步難行。

雲淺月堅持了片刻,但畢竟人難以對抗數千只箭羽,她心中含恨,只能退回帝寢殿。

隨著她退後,箭羽也頓時吸止,地面上落了厚厚一層箭。

雲淺月猛地迴轉頭看向夜輕染,“你什麼意思?”

夜輕染淡淡地看著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將皇宮當成了什麼?”

雲淺月眯起眼睛看著他,夜輕染眸中一片淡漠,她冷靜地道:“我為何出現在這裡?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夜輕染瞥了她一眼,忽然抬步向外走去。

雲淺月一把拽住他,“說清楚!你將我困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夜輕染彈了彈衣袖,掰開雲淺月的手,語氣淡漠,“你確定要聽?”

“自然!”雲淺月看著他。

十日,可以乾坤倒轉,歷史改寫。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

夜輕染負手背在身後,對外面侍候的一眾宮女太監隨手指了一人,“你來告訴她,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

那人是一名小太監,聞言立即哆嗦地出列,垂著頭低聲道:“十日前,十大世家反戈了夜氏,聯手殺了安王。擁護前朝後主。”話落,他似乎不敢說出那個名字,顫抖得更厲害,“前朝後主是……是……是景世子。”

雲淺月心思一動,夜天逸死了?容景前朝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了?

“繼續說!”夜輕染沒有表情地吩咐。“榮王府景世子妃,天聖徵繳南梁的兵馬大將軍得到安王被殺的訊息,心神俱裂,一怒之下……與景……世子寫了和離書,言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說什麼?”雲淺月上前一步,一把拽住那小太監的衣領。

那小太監被她冰冷的氣勢和怒意嚇得頓時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雲淺月一把甩開那小太監,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掃了那小太監一眼,迎上雲淺月的目光,嘲諷地挑眉,“不信嗎?”話落,他隨手一指一眾宮女太監,“那就讓他們再與你說說!”

一群人頓時跪在了地上,齊齊道:“回淺月小姐,外面都這樣傳……”

雲淺月見不像作假,身子顫了顫,她寫了和離書?她想起上官茗玥令人寫的休書,她看著夜輕染,惱怒地問,“上官茗玥呢?”

“上官茗玥?”夜輕染笑了一聲,“帝師大人在欽天監議事。”

“帝師?”雲淺月眸光冰寒,“是他將我送來這裡的?”

夜輕染淡淡看了她一眼,向外走去,對跪在地上的人吩咐,“好好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