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馬跟在她身後。

花落看著前面的二人,有些好笑,想著小主和睿太子這一對兄妹是最不像兄妹的兄妹,也是最像兄妹的兄妹。

從鳳凰關到青山城,一路暢通無阻,進了青山城時已經是入夜。南凌睿想歇腳,但云淺月打馬不停,直接穿過青山城的南城和北城,一路向下一個城池祁城而去。

花落自然沒有意見,打馬跟在雲淺月身後。

南凌睿無奈,也只能打馬跟上二人,三匹馬披星戴月向祁城而去。

走了大約半夜,來到祁城,此時已經是子夜,南凌睿早已經累得趴在了馬上。雲淺月進了城內,卻依然打馬不停,向北門而去,顯然是要穿過北門,繼續趕路。

“雲淺月!”南凌睿實在受不了了,惱怒地喊了一聲,可是連惱怒都顯得有氣無力。

雲淺月勒住馬韁,回頭看向南凌睿,見他又像大蝦米樣地趴在馬背上,即便在子夜,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一臉菜色。她有些不忍,看了一眼靜寂的街道,祁城內萬家燈火皆滅,她想著即便她這樣馬不停蹄趕路,天明時分也是到不了雲城。這裡距離雲城中間還隔了一個蘭城和一個豐城呢!況且她雖然受得了,南凌睿受不了。花落雖然不說,也是一臉疲憊,遂打消了繼續前行的念頭,調轉馬頭,對上南凌睿哀怨不滿惱怒的臉色道:“我們今夜就在這歇腳了吧!”

“臭丫頭,你還算有點兒良心,記得不將你哥哥累死餓死。”南凌睿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早知道我才不跟你回來受罪。”

“如今還不晚,你在這裡等著南梁使者的隊伍也行。”雲淺月道。

“那我從昨日響午到如今又半夜跟在你馬屁股後面吃的罪豈不是白受了?”南凌睿有些憤憤,“臭丫頭,矜持你懂不懂?女人要矜持!看看你這猴急的樣子,等見到容景那小子之後他指不定怎麼高興呢!沒出息!”

“我沒出息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雲淺月不以為意,她就是想快些見到容景,不認為自己沒出息。即便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兩個人的愛情還非要分個高下不成?

“以後別對人家說你是我妹妹!我丟不起那個人!”南凌睿憤了一句。

雲淺月不理會他,對花落道:“還去醉香樓吧!”

花落點頭,打馬向醉香樓而去。雲淺月跟在花落之後,南凌睿依然大蝦米樣地趴在馬背上,讓馬馱著向前走,三匹馬身上同樣大汗淋漓。但總歸是寶馬,有些倦色,但依舊精神。

來到醉香樓,三人翻身下馬,夥計立即迎了出來,雲淺月甩開馬韁,進了醉香樓。

此時雖然是深夜,但醉香樓依舊燈火明亮,有數十客人,男男女女,大約有十幾桌。雲淺月掃了一眼屋中的客人,見不少人都像他們三人看來,對上她的視線,有人愣了愣,閃過驚豔,又人立即垂下頭,她收回視線,來到掌櫃的面前,伸手入懷掏出一枚耳環一邊把玩著一邊問,“掌櫃的,還有房間嗎?”

“有,有……客觀……幾位?”掌櫃的看清雲淺月手裡的耳環,連忙問。

“三位!”雲淺月道。

“好,三位客觀……隨小老兒上樓吧。”掌櫃的看了花落和南凌睿一眼,連忙帶路。

雲淺月跟在掌櫃的身後,向樓上走去。南凌睿有氣無力地拖著步子,一步三晃地跟在雲淺月身後上樓。花落在最後,掃了大廳中十幾桌的人一眼,也上了樓。

剛到二樓,掌櫃的立即停住腳步,壓低聲音道:“主子,樓下那些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天了,是不是衝您來的?屬下兩日前得到蘭城麗孃的訊息,說你們三人得罪了人,剛剛不久前看到三匹馬疾馳過去這些人神色不太對,而今你們三位就進來了。屬下覺得是不是這些人特意在等你們?”

“沒事兒!帶我去天字一號房吧!